“大宝儿,我真稀罕你,快给我嘴一个……”大黑脸盘子瞬间放大,阚飞捧住薛印的后脑勺撅起他的嘴唇子就亲了上去。
呼吸微乱,瞧着近在咫尺的阚飞薛印慢慢地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这份被人疼宠的爱意。
他一动不动,顺从着阚飞恣意摆弄他的身体。唇齿被一条舌撬开,呼吸被堵住,津液灌满了整个口腔,全都是阚飞的味道。
唇瓣碾压着唇瓣,牙齿顶着牙齿,薛印被迫着张开嘴巴,任由阚飞的舌头来回扫荡他的口腔内壁,细细舔裹着他牙堂子。
忍不住——
忍不住的做出回应。
伸手,狠狠地捧住阚飞的脑袋,随着被亲吻的节奏胡乱地揉弄着阚飞黑硬的头发茬。
戴着夹板的手臂碍事的横在两人之间,却阻隔不断那股子蓬勃而起的热情。只是接吻而已,薛印觉着自己就已经被对方给燃烧起来。
阚飞一吻作罢,薛印眼中的精明不见,神色迷惑,靠在床头粗重喘息,一时间难以平复那高潮迭起的心绪。
阚飞嘿嘿笑着伸手指擦抹了薛印唇角挂着的泛着蜜意的银丝,之后又顺势捏了捏薛印的脸颊跟下吧,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的对待,暖人心。
“要不你坐上来吧,嗯?”定海神针自己个就在阚飞的裤裆里伸缩起来,不害臊地隔着裤子伸手,左右的扒楞了两下,咧嘴跟薛印打着商量。
白眼,薛印虽心痒难耐,却知孰轻孰重,首先是他一条手臂不方便,二是阚飞那肚子真心在经不起折腾了。
“要不你心疼我就用手给我摸摸中不?”继续咧嘴,笑的憨厚。
冷眼,他要是在敢跟他贫,他就给他一拳头。
“那你回去吧,你搁这坐着我受不住。”厚脸皮的汉子火了,黑着脸拉起被子一翻身,不在理会他床边上坐着歇气的薛印。
薛印笑笑,弯身垂首探下去,贴着阚飞的耳廓故意用唇摩擦那儿:“那我先回去了。”声音轻飘飘的,像似在勾引。
薛印给了阚飞一秒钟来做出反应的时间,对方没有反应,薛印这次真的亲下去,用舌尖沿着阚飞的耳廓勾勒一遍,临了临了朝他的耳蜗里还吹了一口热乎气儿,这才满意的起身。
“回来,”阚飞回手一把攥住薛印的手腕子,瞪眼睛吼他,“你还真走啊?”
“嗯,真走,乏了,回去歇歇,你也是,好好睡一觉吧…”薛印扭着脸望着他的眼,原本被阚飞握住的手腕反手反握住他的,指腹落在阚飞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爱不释手的摩挲那粗糙的皮肤,“你的手该擦擦护手霜了,太糙。”
“以后你公司司机不给你往楼上搬货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听见没有?”阚飞所答非所问,他那几次跑去齐鲁大厦张望薛印,碰上俩次这家伙自己脱了西服外套在那邟嗤邟嗤的搬货,这像话吗?哪有老板亲自干这体力活的。
锐利的眼眸软化下来,像似有水雾在流淌,薛印笑答:“知道了…”
“成了,回去吧你,我可得好好睡一觉了,累完了都。”说完,不再看薛印,抓着被子一翻身倒下去就直接闭上了眼睛,阚飞清楚,在这么婆婆妈妈下去他俩谁也甭想休息好了。
站在病床前,薛印望着阚飞露在外面的后脑勺弯起唇角,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第二春终于来了……
那天晚上,文化局的孔文斌科长突然给薛印打来一个电话,对于这个人,薛印的印象颇深。
孔科长,孔文斌,正科级干部,三十八岁。肥头大耳蒜头鼻,圆圆的脑袋海狮口,逢人三分笑,但是那笑……薛印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