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欣赏阚翔喝完酒眯着眼睛舔嘴唇的样子,像一只调皮的小馋猫,露出一口小白牙咯咯傻笑。
慢慢地吞咽,伍立伟不疾不徐地感受中白酒的辛辣是怎样一寸寸贯穿他的喉咙,一路燃烧着到达底部。
他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他睡着女人,但也的的确确是个弯得不能在弯的一个gay。另外,伍立伟偏执的认为他是同性恋,绝对不是双性恋。
能上女人只是天赋异禀罢了。
阚翔掉了一只筷子到桌子下,手忙脚乱地搁下另外那只没掉到桌子下的,屁股滑下椅子,撩开大红的桌布,哈着腰、歪脑袋就探下了身。
他挨着伍立伟坐,他手揪着的是伍立伟身前的桌布,脑袋歪得几乎贴在了那个男人的大腿上,笨拙得像个没出一生日的奶娃娃,蹲在桌下蹭得伍立伟有些走神儿。
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男人,一个漂亮的精神病男人······
总在——若有似无地勾引着他的心跳。
危襟正坐,不苟言笑。一双精明老辣的眼不经意间就飘了下去,缓缓落在阚翔的腰缝上,那里有一片白,明晃晃的刺眼。
眼神暗了暗,这个家伙居然穿粉色内裤,心跳。
伍立伟从不觉得他喜欢男人漏出裤衩边的那种癖好叫变态,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是男人最性感的一个瞬间。
牛仔裤上面露出一截嫩色的内裤边,短裤上面露出一截花色裤衩,甚至西裤上面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边缘,啧啧啧,真是令他神魂颠倒的。
“哈——”捡到筷子的阚翔起身起得过猛,哐当一声脑壳顶到了圆桌下,险些没撞翻了半张桌子,刀叉杯子叮当作响,“哎呦······嘶···啊嘶···好疼···我的头儿···”
“毛愣三咣的,过来我瞧瞧磕坏没。”阚飞最矫情的就是他哥,那面阚翔一哇哇乱叫,他这面准保喝不下去酒。
把酒杯往餐桌上一墩,晃着膀子就蹭到了阚翔的身边,伸胳膊就把他哥给捞过来,在那跟菜市场扒楞烂柿子似的来回拨弄阚翔的脑瓜子看。
伍立伟重新坐正身姿,想来有阚飞在,谁也近不了他哥阚翔的身。他冷眼旁观,越发稀罕阚翔脸上那鲜活的表情。撅嘴,龇牙,皱眉,瞪眼,水汪汪的。
“阚飞,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扒楞我的头听见没!”好(hao)美好浪的精神病患者跟他弟急了,一巴掌把人给推出去小半米。
“疯子。”真懒得搭理阚翔,好赖不知的玩意,就应该磕死他,没准哪天能给他磕回来,变正常了。
阚飞被边上的小弟儿拉着继续拼酒,也不知咋的,他也想多整几棒子在去会会薛印,一想到小白脸子那双黑白分明毫无波澜又极其睿智的眼睛,他就没由来的打怵。
阚翔不满阚飞的粗手粗脚,拿着手机当镜子拨弄半天自己的头发还是不满意,索性撇下手机,气呼呼的直接起身冲出了包厢直奔卫生间。
伍立伟没有动,静心观察阚飞的神色,笑着与一干人等碰杯,没一会儿,自然的起身,顺着尿道跑了。
抱着膀子靠上卫生间的门柱,心满意足的瞧着阚翔在那对着镜子美。从观察上来看,伍立伟认为阚翔有强迫症的迹象,他的头发缝必须是五五分,而且得是又直又细一次通到底,若是半道卡住,他就一定还会重新对着镜子在分一次。
伍立伟从烟盒里拽出一根烟点燃,不想离开,也不想做什么,就本能的想跟过来瞧瞧阚翔。
“啊——你跑厕所来抽烟来了?哈哈哈。”甩头发,瞧直了伍立伟的眼,生生被自己之间的香烟呛得没了仪表,阚翔一脸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