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蛋,这到底是个什么矛盾混合体啊,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么个神经病啊。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一向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白二少爷,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管他呢,反正他不敢打我。
哈哈哈,干了坏事,对方却敢怒不敢言,真是大快人心。
顾眠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心,简直完成了他人生三大梦想:吃饭,睡觉,打白行。
这边顾眠饭也饱了,人也打了,他就没心没肺、毫无压力的睡了,那边白行暴躁的要疯,他急头白脸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各种情绪错乱纠缠,疯吼怒叫,互相撕扯,强烈到都能将他五马分尸。
骂,他是骂不过顾眠的,顾眠口才好,一旦抛开感情纠缠,那脑袋瓜灵活得让他无地自容,嘴皮子也利索得能让他活活憋死。
打,他是下不了手,也是怕了,再也不敢了。有过一次,已近让他每每想起就痛不欲生,若再来一次,他是万万没有胆子,也没有勇气去承担后果。
然后,他走了,走的时候眼眶红润潮湿,像一头战败的孤狼。
他刚走,顾眠就睁开眼,看钟表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十六分。
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二次看到他哭。
第一次,顾眠死一样躺在床上,半边脸红肿,脖子上有掐痕,手臂、腰上、腿部布满乌红的伤痕。打他的是白行,白行当时气疯了,下了狠手打他,然而趴在他床边嚎啕大哭的也是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