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变天。
天一直阴沉着,要下雨还憋着下不出,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星空身体不舒服的厉害,艺廊关了门,她找好了房子,带着爷爷收拾了一下就搬了过去。
她什么都没有拿,东西都留在沈之曜那里,昨晚吵成那样,她实在不想这就回去和他碰面。懒
星空收拾了一下,又带着沈信阳去医院。
医生给沈信阳系统检查,她一直觉得身体又乏力又虚浮,总觉得不对劲,索性也去查了查身体——
沈信阳做了完整的检查后,医生和她谈了,要不要报警,因为投毒是属于刑事犯罪。星空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她带着爷爷远离危险就是了,报警,牵扯出的事情太多了。
这边一切妥当,星空拿了医生开的化毒的一些药,那边她的报告也出来了——
星空看着朝自己笑的护士,微微一怔,一个念头从自己脑海里闪过。
拿着护士开给自己的一些东西,星空推着沈信阳从医院出来。
外面的天气让她觉得很闷。
回到家,她把买来的东西归位,打扫屋子,铺床叠被。
这时候她才觉察到自己的孤单。
虫
把煮好的饭喂沈信阳吃了,星空送他睡下,自己到阳台上看着外面。lt;gt;
把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她低头看着平坦的那里——
一直和沈之曜等着盼着却不来,偏偏两个人刚刚吵翻天了这个小东西又来了。
星空靠着栏杆,刚才在医院里,看到的都是丈夫陪着妻子,一对夫妻都那么开心期待,那时候她的确很失落。
她以前想过,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很开心的扑到他怀里,高兴的什么似的告诉他‘你要当爸爸了’。
而他的反应,一定比自己还要兴奋。
星空抬头,外面飘起了雨丝。
伸手去接,凉凉的。
如果习惯了冷的时候有一个怀抱取暖,习惯了开心的时候有人分享,习惯了难过的时候有个人撒娇胡闹,忽然一个人了,会觉得处处都不对劲——
星空想起沈之曜说的,他说对她而言,是依靠——
一点也不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把他看做另一个自己了,他疼她也疼,他笑她也笑。
可是他怎么可以说她的感情是碎玻璃,如果比谁先爱上对方,她是输了,可是如果要比谁在爱上对方之后的投入程度,她觉得自己不会输给沈之曜。
他凭什么瞧不起自己的感情?
星空想想就生气。
如果他不来道歉,她就不告诉他这件事——
竟然说对她好不值得,还后悔……
还说她没心肝没感觉……
要是什么都没有,才不会和他在一起,从头开始就会强压来挟制她。lt;gt;
星空吸吸鼻子,天又冷了。
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鼻子有些酸——
沈之曜,我不信你会真的抛下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靠着栏杆,好久才听到屋子里手机再响。
心里有些忐忑,她小步跑回屋去。
天黑下来的时候,天空的雨丝仍旧在飘。
沈之曜在车里,看着黑漆漆的江面上投着发红的月色。
诡异的华丽。
伏在方向盘上,远处缓缓的开来一辆黑色的车子。
他直起身子,走下了车。
沈定堂从车上下来,四处看了一圈,裹紧外套走过去。
沈之曜看着同样挂彩的对方,双手放在裤袋里,眯起眼睛,“你口口声声说星空是你的女儿,你有真的拿她当亲女儿看待吗?”
沈定堂嗤之以鼻,“怎么我还以为你叫我出来是打架呢——你这么罗嗦,都快赶上爸了。lt;gt;”
沈之曜收紧手掌,“我没空和你废话——我手里缺的x组数据你有没有,有的话,我跟你交换,条件任你开。”
沈定堂笑了笑,“那可是关键部位的数组,我要是有,还用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些年不敢冒头吗?”
沈之曜看着他,眼底有几分无奈,“我知道星辰的死,是中了隐藏性极强的毒——沈定堂,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怎么中毒的吗?”
沈定堂看着他,怒火冲涌咬牙切齿,“别提到星辰!你不配提起她!”
沈之曜无力的摆摆手,“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些——她已经去世了,我不想再不停的把她拿出来作为我们之间仇恨的根源。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谈谈,如果你还在乎星空的话。”
沈定堂看着沈之曜,冷笑,“我女儿我不在乎,难道你在乎?你不信你对星空是真感情。”
“你不信我随你,可是你总得分轻重缓急——你难道没想过,星空身上也和星辰一样中了毒吗?”
沈定堂一震,看着他,“不会!——如果两个人都中了毒,星辰才过了几年就病发,而星空,她都过了十几年了,怎么会还没事?”
沈之曜看着他,“或许是剂量大小不同,也或者是这种毒是潜伏到人体发展到一定成熟度才开始发作——你陪着星辰一起走到最后,她没有跟你提起过吗?”
沈定堂有些慌,摇头,“没有——我想她也不知道,如果星空也中了毒,那么她现在……”
沈之曜闭了闭眼,“会对她们下毒的,只有杨森——杨森想要的,只有‘天眼’。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了吧?”
沈定堂低头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他,“你怎么确定星空会和星辰一样?”
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