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开始下雨。
气温不高不低。
已经可以脱掉厚厚的大衣,换上风衣足可以。
沈之曜飞回国呆了一星期又马上飞了回来,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安抚了一下家人,又立刻回到巴黎陪星空待产。懒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开始的时候星空还可以自由运动,出门走走或者去教堂看看,现在家人已经全面禁止她的活动,连吃饭都由家人陪着她在房间进行。
她每天都被医生照顾的很精细,情况已经朝着最乐观的方向发展。
躺在床上给毛衣收边,外面的阴天也阻碍不了她渐渐明朗的心情。
童锦在一旁教导她,星空磕磕绊绊的学。
虽然艰难,可是她绝对不要别人插手帮忙。
童锦看她,“今晚叫沈之曜过来吃个饭吧,他也跟着你熬了几个月了,再拖,你就是未婚妈妈了。”
星空按了按毛衣的袖口,有些忐忑,“妈,会不会很傻?有年轻人会穿手织的毛衣吗?”
童锦瞥她,“你爸爸不年轻了,他喜欢这种原汁原味的东西,何况是女儿织的,他当然会穿啊。”虫
星空咬咬嘴唇,看着她。
童锦笑笑,拍拍她的头,“就知道你拿你爸爸当幌子——放心吧,你就是织一块烂布给他,他也会很开心的穿上的,谁叫他喜欢你。lt;gt;”
星空织完最后一针,举着毛衣左看看右看看,“妈,这里漏了一针,糟糕……”
童锦看看,“我帮你补一下好了……今晚我叫他过来了啊?不然冬天都要结束了,你的毛衣穿了会长痱子。”
星空放下毛衣,叹口气,“我让他受了很多折磨……妈妈我真是糟糕,坦白说,太久没有坦然相处了,每次面对他都觉得不知所措。很想对他好,可是又觉得好刻意……”
童锦摇摇头,“行了别乱想了,他一直在你身后照料你,我们都知道,他也带了国内医生的治疗方案过来,他没有放弃或者疲倦,你就不用想太多。”
星空抱着毛衣,点点头,“好吧,我今晚和他好好谈谈,有些话我从来没说过,可是其实应该告诉他的……”
童锦笑着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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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的很安静。lt;gt;
星空被照顾的很好,所有人都给她夹菜。
吃的很饱,最后童锦和沈定堂依旧很识趣的离开了家。
星空看着靠着沙发摆弄着玩具火车头的沈之曜。
上次她说叫他不要出现,他就真的两个月没有正面出现。
想想,那时候自己真的会觉得绝望,怕自己就这么再也看不到,怕自己永远都需要他贴身照顾。
所以才会格外的脆弱,格外的敏感。
星空按了按放在一旁的盒子,实在有点羞于拿出来那件毛衣。
“下星期就去医院住着吧,预产期临近,总是感觉紧张。”
沈之曜抬眼看着她,仿佛他不曾受到任何委屈一样。
星空看着他,脸皱起来。
沈之曜挑眉,“你那什么表情?”
星空缩在沙发上,懒懒的坐着,“我妈说我是个烦人精,说你认识我是上辈子倒了大霉。”
沈之曜笑笑,走过来站在沙发后面,撑在沙发靠背后,盯着星空的侧脸,“那你是不服气吗?”
星空仰起头,看着他,“有一点点啦……我虽然这阵子脾气很差,总是爱脾气总是无理取闹……可是我觉得,在我没有怀孩子之前,偶尔,我还是比较讲理,比较可爱的……”
沈之曜伸手拍着她的头,眼神温柔,“嗯,是的,‘偶尔’你也是挺讲道理的。lt;gt;”
星空瞪着他。
沈之曜叹息,伸手搂着她的脖子,埋在她颈窝里,“嫁不嫁给我?我们小肉球都要出生了。”
星空扭了扭,“你在干嘛,求婚吗?”
沈之曜把小火车放到她肚子上,轻轻的沿着那里的弧度滑动,“你接受的话,就是,不接受,就当我随便说的吧。”
星空用力的勒着他胳膊,“想得美,随口说的还想骗我!”
沈之曜贴着她的脸,“对了,我回国去的时候,我妈有找了一个长命锁,你爷爷小时候戴过的。”
星空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精致的小锁片,捧在手心里,“爷爷有没有给小肉球取个名字?难道真的要叫沈先烈啊?”
沈之曜蹙眉,捏着她鼻子,“你取的名字还是收着吧,你爷爷他找了很多老朋友,取了一大串可古可今的名字,待会儿给你个名单,你可以和家人挑挑。”
星空躲开他的毒手,“干嘛跟我这么亲昵。”
沈之曜靠在她肩头,看着她,“这几个月跟在你身后,看着你心情一点点变好,今天又恩准我过来吃饭,猜到你是准备大赦天下了。怎么,我估计错误了吗?”
星空一哼,“不赦,我现在怀着孩子,怎么折腾都没人怪我,可是再有几天我就生孩子了,生了孩子就没有特权了,所以我要不讲理到最后一天。”
沈之曜搂着她,“好,折腾吧,只要你和小肉球健康,我什么都无所谓……”
星空和他贴着脸,她觉得好温暖。
拍拍他的手臂,星空抓过装毛衣的盒子,看着他,“先发誓,你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很开心的接受。不许嫌弃。”
沈之曜看着那个盒子,怀疑的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