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曜瞥他,“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安分。”
陆衍泽挑挑眉,“星空的父母知道这事了吗?”
沈之曜淡淡摇头,“沈定堂知道,童锦没告诉,她知道了还不定跟去找杨森拼命,这趟去算账,损失越小越好。”
“臭丫头还挺多人惦记。”陆衍泽交叠手指,“她眼睛好了没?我听医生说她的病情反反复复了好一阵子。”
“她不会有事。”
他只是模凌两可的回复了一句。
陆衍泽看着他,虽然沉默不多话,可是无形的冷气压已经充斥了整个机舱。
他比自己还要紧张,这点可以认定,虽然他外表很平静。
对他陆衍泽来说,那个是自己喜欢的对象。
对他来说,是妻子,孩子的母亲,等于人生的全部。
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如果今天换成他在那个位置上,不知道此刻又要经历怎样的煎熬。
大概不会比死好过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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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帘幕低垂。
黑暗一重重的笼罩着。
躺在床上的娇小身影动了动,疲倦的叹了一声,睁开眼,屋子里全然陌生的摆设让她混乱的思想顿时清醒。
费了很大力气坐起身,她揉揉额头,渐渐想起是怎么一回事。
摸摸肚子,还是圆鼓鼓的,她叹口气,还好没被关在阴暗的地牢之类的地方,这里虽然黑黑的,不过房间倒也算是奢华。
星空拧开台灯,伸手在床头柜上取了杯子和水壶,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的时候竟然不是很害怕,也不慌乱,她知道沈之曜会来的。
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她不信自己,却信他。
“不怕有毒吗?”
阴沉的声音突兀的在黑暗处响起,星空吓了一跳,循声望去,最远角的沙发上坐着一团人影,屋子太黑,他不说话,她根本没法注意到。
星空眯起眸子,看着这个一直给自己人生施加黑暗的恶魔。
他缓缓的站起来,慢步走过来,负手,高大的身材十足的压迫人的视觉。
星空握着杯子,盯着他,暗绿的眸子如同邪魅的妖物,他整个人就有种阴郁的气息传递出来,看着他,就觉得压抑的厉害。
星空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你最好别跟我玩恶心的招数,你敢碰我的孩子,我做了厉鬼就来找你索命!”
杨森淡淡挑眉,伸手过去,星空立刻打开他的手。
杨森迅速的捏着她手腕,钳制着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悠然的举起来,抬起她下巴,眯起眸子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蛋,轻笑,“你没有你妈妈漂亮,她很有韵味,而你,还太嫩。”
星空厌恶的踩了他一脚,杨森吃痛,她就闪躲开他。
星空抓过被子擦了擦手,恶心的看着他。“别提我妈,她这辈子算是被你玷污了,以后你休想再来迫害我们一家人!你不是想要‘天眼’吗,告诉你吧,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了!我爸没有把它留下,他觉得毁了也比给你这样的人渣强!”
杨森笑笑,凝视她,语气轻柔。
“小女孩,你跟你妈妈真的不像,她不会说这些话咒骂别人的,她很温柔。”
星空气得把手里的杯子掷过去,“温柔你个鬼!你就是人渣!你杀了我爸,把我妈关起来多少年!你还在我身上种毒药,害我差点死了差点瞎了,我觉得用什么话骂你都是多余的,你知道吗,我的丈夫他就快来了,他会来把你欠我们一家的东西讨回来,他会杀了你!”
杨森笑着,掏出手帕慢慢的擦洒在脸上的水滴。
“哦?你已经结婚了?我记得上次他给你一枪,你好像蛮伤心,怎么绕来绕去还是和他在一起了,他有什么好的,比你大不少吧。”
“他就是好!别的不比,有一点你就永远也别想比过他!”
杨森挑眉,“哦?是什么?”
星空咬牙,怒视他,“我丈夫,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你,是没有感情的禽.兽,禽.兽焉能和人相提并论?你懂吗?”
“哈哈!”
杨森放声大笑,捏着手帕的手攥成拳头,冷肃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他眼神依旧冷邪。
“你这丫头,嘴够利的,可是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如果我心情不好,把你杀了我也不损失什么,反正我要的就是让那些人痛苦,你死了,我大不了拿不到天眼,继续过我自己的生活就是了,而你母亲,你丈夫,他们就惨了,我想想他们懊丧的样子,就很开心。”
星空眼神含恨的盯着他,“你要是想杀我,就直接在巴黎用车撞死我好了,还大费周章的带我来这里干嘛?你就是想要天眼的,你这可怜虫,你除了有一颗肮脏的心,你还有什么?你有亲人吗?有朋友吗?你死了有人为你难过吗?”
杨森瞳孔一缩,拳头攥得咯吱一响。
盯着星空看了会儿,他松开了脸上的怒意。
笑着,他点着头,绕着她走了几步,“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和童锦完全不同。不过你也算是不错的,长得,也还算可以。”
星空瞪着他。
杨森靠过来,贴着她耳朵,“要不要试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