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睡了一会儿,身子开始发冷。
恍惚的闻到了酒气,昨夜的噩梦又开始重演,她看到沈之曜变了脸,忽然间变作了恶魔,狰狞的看着她,手一动就把她撕成了两半。
惊醒之后,她出了一头的冷汗。懒
擦了擦额头,自己也觉得可笑,沈之曜,沈之曜,她拼命的跑,拼命的逃,为的就是离他远点,到最后,却还是激得他发怒。
他昨晚对她说,都是她逼的,她让他再也没法耐心的等待……
星空抱紧了自己的肩膀,除了害怕和无助,她心里还有根奇怪的弦在颤抖,奇异的感觉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没有真的爱过,也不懂什么是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坦白之后的沈之曜。
她以前也怕他,怕他的严厉,但是不会怕到连想起他都觉得无法呼吸。
星空捂住脸,叹息,她心里面不懂,为什么这么无法接受沈之曜的表白,为什么在想到他以男人的身份来和她接近的时候……
她的心会那么乱。
星空使劲的摇头,走下地,去洗手间洗脸。
———————————————————————————————————————————————虫
买了新捞上来的海鲜,陆衍泽大步的往回走。
走到门口,才听到丢在车里的手机一直在响。lt;gt;
他几步走过去,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号码,好一会儿,他有些不耐烦的接起来,直接说,“我出去散心了,课不上了,你们近期也别找我。”
“阿泽。”
有些沙哑的女声响起,透着威严,“你是不是带了别人家的女孩走了?”
陆衍泽听着妈妈的声音,脊背一僵,“妈,你是听了谁的闲话吗?”
“胡闹!”
那边的女人气恼的低喝,“你马上带她回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你这样卑劣得不像个男子汉!给我回来!”
陆衍泽握紧了手机,呼呼的低喘,好半天,才低低的说,“我自己会决定——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你知道吗,她现在很危险……她……”
陆衍泽不想听没什么主意、向来懦弱的妈妈说话,挂了电话,他彻底关机。
走进屋子,星空已经洗过脸下楼了,整个人精神了一些,陆衍泽看着她,心头的阴霾就散去了,举了举手里的海鲜,笑着,“看这螃蟹,肥的跟你有一拼。”
星空气呼呼的拧了他的手臂一下,被他拉着一起去厨房,看着他竟然利落的收拾好海鲜,她在一旁忍不住赞叹。
听他讲,他从小就习惯了在大家族的冷漠里生存,独来独往早就成了习惯。
星空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觉得他其实跟自己一样,是亲情淡薄的孩子。
做好了饭,两人就在窗台上站着吃,对着大海,吹着微凉的海风,陆衍泽看着星空,忽然问她,“沈星空,你跟我走,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星空嘬着螃蟹腿,瞥他,“卖吧,反正也不值几个钱。lt;gt;”
陆衍泽盯着她吃的开心的样子,心底忽然一软,认真的说,“不卖,我要留着你,多少钱都不卖。”
星空停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瞎说什么呢……我跟你,又不熟……”
陆衍泽看着她发红的鼻头,眉头一皱,“怎么才叫熟?等会我tuō_guāng了给你看?”
星空脸更红了,想跑,骂他,“神经!”
陆衍泽抓住她,搂着她叹息,“有时候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我好像还是不够强大,我不能强硬的无视一切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星空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怎么啦?发烧了?”
陆衍泽没好气的打掉她的手,“是啊,发烧了,我传染给你,得了感冒一起死。”
星空努努嘴,心里因为他那句‘一起死’而泛起了波澜。
她和他,还没有那样深沉浓烈的爱吧?
陆衍泽拉着她走到沙发前,拿了大毛毯盖在她腿上,自己走到电视前面去放电影,他晃了晃碟片,看着她,“看灾难片,敢不敢?”
星空点头,看着他拉上窗帘,坐过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那令人绝望的场面。
陆衍泽搂着她,双臂抱她紧紧的,在她耳边叹息,“星空,要是世界末日了,你会遗憾什么事没有做?”
星空有点难过,电视里的哀伤音乐让她忍不住流泪,哽咽了一下,她想了想,说,“我好像,很多事情都没有做过……我的人生,好苍白……”
陆衍泽和她十指紧扣,“我遗憾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没有拿到白鹭金杯给家里人证明,我走自己的道路,一样可以站到顶峰,第二,我想娶老婆。lt;gt;”
星空噗地笑了,抬头看着他,嘲笑,“前面的愿望还好,后面的那个一听,你真没出息哎。”
陆衍泽正色,“你不想结婚?”
星空听到这么成熟的话题,有些不知所措,咬了咬嘴唇,“我还小嘛……”
陆衍泽一笑,眼底有璀璨的光,忽然俯首吻住她的额头,“不怕,等你长大了,我娶你,我等你。”
星空愣了一下,她原以为他们是没有以后的,可是如今,他说等她长大,娶她……
心里颤抖着,她急忙转过脸,去看电视上天崩地裂的画面,却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
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