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夏蘼觉得饿了,“中午吃什么?”
赵嬷嬷这才拍着大腿喊着:“哎呀,把这事忘了,这就去看看厨房那边有什么。”
午膳是按夏蘼意思炒了两个小菜,一荤一素,再加了一个蛋羹。饭后,那个胡御医来了,夏蘼坐在床上由她检查,末了看见她脸上有道新痕迹,下意识嘴贱的问了一句:“胡御医脸上怎么了?”
她抬眼瞥了夏蘼一下,风轻云淡的说:“二公主抓的。”
夏蘼:……
胡御医开了药方,喊人随她去太医院拿药,结果白茗又去了。夏蘼看着人越走越远,喊阿辰下来聊天,“昨晚迷迷糊糊,好像抱了她,她是不是躲着我呢?”
在她的示意下,阿辰去拿了桌上的茶和糕点送到她手边,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主子,其实您不光是抱了她一下。”
“哦,那两下?”夏蘼应着,她脑子跟浆糊似地,感觉自己像个八爪鱼扒着人家不放,别的倒是记不起来了。
“主子,您这么问,是希望属下告诉您呢,还是别告诉您呢?”阿辰问。
夏蘼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儿了,按理说俩姑娘应该没什么的哦,真的应该没什么的哦,她一口气喝完了整杯茶,“你说吧。”
阿辰见她那副慷慨赴义的模样,憋着想笑,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放肆,“主子抱着白茗,还压着她,亲了她……”
“好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了。”夏蘼急忙打断他的话,这是类似喝高了断片的感觉吧?
“哦,我已经说完了。”阿辰站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
夏蘼觉得这是要哭晕在厕所的节奏。
如此十几日,白茗都在外面忙着跑腿的活,很少出现在夏蘼眼前,而夏蘼也安分的躺在床上,没有吆喝着要出去蹦跶,连乘凉都没有,就窝着。
这边以为事情差不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时候,发展情况突然出现了峰回路转,那就是嫌疑人被锁定了——董美人家的那个熊孩子,三公主夏芊。
谷侍君宫里的所有人都被带去了内廷北司专门审问宫女太监之处——内刑司。
其实也不必用刑,除了几个统一口径一致说是只有二公主在那段时间里来过,剩下多数属于杂役的都不知出了何事。内刑司的人谨防万一,统统过了遍刑,得出一样的结果,这才敢往上报。
奉命查案的阿星自然是将这边的情况掌握了,随后她去找了阿辰。用暗哨约了人出来,风高月黑之夜,她高束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静静地等候着人。
“内刑司的口供只有二公主去过那边,”空中忽儿多了一阵风,阿星知道人来了,她缓缓地说道:“她的伤我见过,虽然看似严重却未伤及内骨,也不像是一般摔下来的样子。”
“你只管查便是,我无话可说。”阿辰回复。
阿星转过头,“我知道了。”
很快阿辰消失在黑幕中,她却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这才离去。
日月星辰,当初被训练出来带到主子跟前时,女帝见阿辰曾说:“眼神冷若冰霜,却也如同辰晓前的寂寞,便叫阿辰吧。”而如今,他的眼神里那抹冰正在慢慢的融化,也许他自己不知道,自出生便一起的她,却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
那他不阻止,不辩解,想必和那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