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鬼哭狼嚎,喽啰甲连着喽啰乙抖了又抖。
喽啰甲:“你说身上这人怎么半天都不动弹了,不会我们刚才随随便便就把这人打死了吧?”
喽啰乙:“你胡说,光天化日之下,怎,怎么会呢,就算,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冤鬼,找,找俺们吧。”
喽啰甲:“马上上桥了,我们且当心些,待过了桥,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他吧。”
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失足,扛麻袋其中一人被石头缝别了一下脚,连麻袋带着里面的人,自由落体摔在了地上。毛骨悚然的事情来了,麻袋一动不动,里面完全不像是装着活物一般。喽啰甲颤抖着手解开了麻袋上的结,往下一拉袋子,露出一张眼歪口斜风中偏瘫的脸。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宋明哲啊啊啊啊惨叫起来,把两个喽啰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起身就跑。宋明哲哪里敢耽搁,三下两下褪下麻袋,松开麻绳,对着小河弯弯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扑通一声跳下河。
“他在那里,他不是死人,快去抓他!”喽啰甲站在桥边大喊大叫。
“俺才不要下水咧,这是俺娘给俺做的新衣服。”喽啰乙小声嘀咕着。
“算了,弄不死人,世子妃那里不好交代,弄死了人,世子那里不好交代,不如就这样,不知生死,两边得过且过了。”喽啰甲脑子快,说完就想出一个雨后乡路湿滑,不慎将麻袋掉入水中,麻袋被大水冲走,不知生死的说法。
宋明哲喘着气,游到了看不见小桥的岸边,在水草丛中只露着头趴了很久,没有见到沿路来找自己的人。终于稍稍放下戒心,从水里走了上来。夜风阴冷,身上衣衫尽数湿透,天色未明,城门未开,宋明哲举目四顾,周围无数土馒头安静的伫立在夜色中。能看见莹莹绿光在漆黑中闪动,也不知是萤火虫还是暗中窥伺自己的恶狼眼睛。宋明哲大悔,方才那顿晚饭应该偷藏一条鹅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