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今生  鼎盛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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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帝国。

西瓦特城西南方的边陲乡村,百兽村。

清晨的百兽村处处彰显着劳动百姓们的热诚,上身肩扛农具的男人们,针头线脑七嘴八舌的女人们,嬉笑玩闹天真快乐的孩子们,这是崭新的一天,所有人都是一副新的样貌。

这时却有一名年岁差不多七,八岁的小男孩着脚丫快速的在街道上跑着,而村民也都见怪不怪了,几乎是每个人都愉快的和他打招呼:“小令堂,今天又这么早给爸爸送饭啊。”

而那个奔跑的孩子不论速度如何都会回应道:“不早了,今天晚了一点那,我要快点过去。”

而每当这个时候,男人们,女人们,老人们都是一脸羡慕的目送着这个孩子离开,如果自己的孩子在身边的话就会嘟囔两句:“看看人家,小令堂,多孝顺,小小年纪就会帮爸爸煮饭送饭,你小子给我多学着点。”

以至于村里的孩子们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不和孔令堂一起玩,和这家伙在一起太容易被比较了,而且他永远都是好的那一面。

对于这点孔令堂从小就没太多的感觉,毕竟一个十多岁的人难道还要和这群小屁孩一起玩耍吗?这代沟可是很大的。

八年前,当孔令堂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然而他没有因此而诧异惊讶,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孔令堂反倒是心情平静的对待。

前世,师父的存在就是父亲般的地位在孔令堂心中,可是师容他,关心他。却毕竟是一个人,他能做到像母亲一样关怀却做不到以母亲的方式去思考,去慈爱孔令堂。所以,母亲这个词对于曾经的孔令堂是奢侈的。

这一世,孔令堂所想的并非是大富大贵,武力无双,反而是简简单单的亲情,一家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就这么简单的温馨。

可惜上天好像再次给孔令堂开了个玩笑,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没有了母亲,并非难产而死,亦非遭遇不测,而是失踪了,反正父亲是这么告诉他的。

至于孔令堂的父亲……

懒惰,嗜酒,易怒,这是百兽村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可这却不是孔令堂对自己这位父亲的概观,他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位旁人眼中脾气不好的父亲偷偷的抹眼泪,对着月亮发呆。常言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孔令堂两世为人,自然比旁人看得更加清晰,自己的父亲是个有故事的人。

坚实的步伐穿过村中的大道,几个拐弯来到了一处几近荒废的土堆附近,这里就是孔令堂父亲工作的地方,垃圾场。村里面其他的工作这个懒惰的家伙都不会干,如果他只有一个人也就算了,可那个乖巧的孩子没人忍心就这么放着不管,所以就找了个垃圾场管理者的身份给他。

刺鼻的恶臭,嗡嗡的苍蝇,杂乱的物品随意的堆放,这里是全村人处理生活废品的地方,喝完的酒瓶子,吃完的剩饭菜,破旧的衣服,吸食过的烟斗许许多多。

孔令堂对着成堆的垃圾喊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在那个垃圾堆上酣睡只得大喊:“爸爸,我把饭送过来了。”

‘哗啦’的杂物滑落声引起了孔令堂的注意,三步两步的寻向声音发出的地点。果不其然,一身邋遢到极致的中年汉子整个身子都掩埋在已经开始腐烂的垃圾中,从他杂乱蓬松的头发缝隙中隐约间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浑浊昏黄占据的眼球给人的感觉和感冒是咳出的浓痰差不多,令人不想多看一眼。

孔令堂被没有嫌弃,伸手握住瘫软在外面的粗糙手掌将他从垃圾中拉了出来:“爸爸,我把饭给你带来了。”

说着,孔令堂将装在篮子中的米饭拿了出来,晶莹的米饭散发着喷香的甜味,可是这却丝毫无法引起这个邋遢父亲的注意,浑浑噩噩的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半眯着眼睛。

估计不拿出杀手锏父亲是不会吃饭的,他每次都是如此:“酒来了。”说着,孔令堂从篮子中取出一瓶并不算大的酒葫芦,微微打开一点盖子上的葫芦塞子,淡淡的酒香漂泊而出。

在酒葫芦打开的一瞬间,孔令堂就感觉手上一轻酒葫芦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了父亲的手上,一仰头半葫芦的酒水直接下肚,孔丘才算是回过神了。

也不多说,端起面前的米饭开始大口大口的塞到嘴中,孔令堂从来都不准备筷子,汤勺什么的,因为这些对于父亲来说都是多余的,一双手完全可以搞定。

酒足饭饱之后,孔丘也没理会孔令堂,将碗一扔倒头继续开始睡觉。对于此孔令堂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也不恼熟练的将饭碗和酒葫芦收好,径直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父子亲情在内,起码没有人会认为这就是父子之情的。

回去的路上,除了稀疏的几个老人躺在院落中聊着天,便没有多少人了。孔令堂有礼貌的和那些老人打着招呼,村里的老人可没少给他好吃的,所以几乎每一家孔令堂都去帮过忙,自然老人们也最熟悉他。

告别了老人,孔令堂终于回到了家中。破碎的瓦片,漏风的房子,这就是孔令堂的家,他的父亲每天只有傍晚回来睡觉,连垃圾场都能睡着的人还有什么环境是他不能睡觉的,所以这房子他也就懒得休整了。而孔令堂他虽然力气,体力都不错可他毕竟是个孩子,有些地方并不是有力气就能上去的,所以家中也就只能这样了。

推开‘咔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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