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凡鼻子里哼出一团烟雾,他把杯子搁在桌上,捡起了被扔掉的资料,当即转身出门。
他说,“要是可以直线行走,谁还会去绕地球转圈圈?你当我闲着没事儿干?”
关泽予想说,难道不是吗?你天天下班不是去吃喝玩乐就是去花天酒地,说到底是因为工作太轻松了所以才有那么多时间去挥霍。
原曲凡走出门又钻回来,他说,“蓝政庭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关泽予想也不想,他说,“很好办,把你拉出去报销就对了。”
原曲凡:“…………”你妹!!!
他带上门出去,风云残卷般扫过办公室里各部门管理的门口,见一个即对一个说,“月底你们总裁要请大家去ktv唱歌,他全权报销,大家做好发疯入魔准备!”
关泽予坐在办公室里,眼皮不由多跳了几下,他说,“你刚才跟大家说了什么?”
原曲凡站在电梯里,他说,“没什么,大家都深深的表示感谢关总请客,月底一定要酣畅淋漓h上场,希望关总到时能莅临位场考察。”
雯秘书淡定的站在老板的办公桌前听候发落,她说,“大家都传开了。”
关泽予恨得咬牙切齿,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被一只妖虐害死千百下,而且每次都是大放血,不过公司里的人员个个都只记得感谢市场部的原经理掏心掏肺,却没有人去诚谢作为最高领导的恩情,那是他的钱!!!
雯秘书说,“要不要做安排?”
关泽予挥挥手,他说,“拨款。”
他知道原经理那是什么意思,明着说是被讹了,按理说是用心良苦,他这是给冠鹰的总裁积德了。
雯秘书说,“映辉的创意总监打电话来预约与您在周末见一面,您看要不要抽出时间调度?”
关泽予看着手上的数据报表,他皱了皱眉问,“什么时候预约?”
雯秘书小心翼翼的回答,“今天下午。”
关泽予把报告交还回去,他说,“安排在周六下午七点。”
☆、第02章 勿施
六年后,当再次见到昔年面试过自己的前辈,如今对方仍旧担当映辉高层的管理者,而自己则是冠鹰的最高首席执行官,这老天开的玩笑还真厚此薄彼,当年原本想进入映辉高层的现今冠鹰管理者,他转身一变,只一蹦就直接跳上了最高的台阶,简直不能让人再愉快生活。
姚证桦说,“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一转眼六年过去。”
关泽予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那暗红的酒液在水晶杯里反复浮沉,他说,“姚总今天找我来,单纯是为了感慨吗?”本来刚开始还感觉意外,不过很快又释然的接受了邀约,他并没有借此进一步探询心里的答案。
姚证桦不知其中的因果缘来,他说,“我来找你,是为了人力资源部的事情。”
关泽予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不喜欢喝红酒,只要了解过他的人都知道,就除了对面的这位映辉创意部的高级总监,他匆匆忙忙的赶来见面,什么也没有准备,就为了说通一件事,关于冠鹰和映辉互相抢人的消息。
以前是映辉想要什么人,冠鹰都绝对争不过,而如今,世道变了,竟换做是冠鹰只要认定了什么人,映辉动都别想动。
听闻映辉最近又请了猎手,挖空心思要请一个人,谁知那人也不是好请的弥勒佛,一面以静制动,一面又在暗暗的运功,就想给自己抽出一张出敌致胜的王牌。
姚证桦原不想管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他手上有一大堆工作忙不过来,要不是部门人才紧缺,他也不至于红了一张老脸过来请求。
关泽予本想把事情交给行政部的主任去处理,他相信罗又父的办事能力,然而细思到心里的疑惑,他还是亲自走了一趟,就想问当年有没有后悔拒聘那个无处可去的关泽予?
姚证桦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真的留在映辉,那么今天的成就从何而来?”
关泽予才发现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问题,他不该自我捆缚那么多年,映辉的拒绝不过是顺应了某个人的要求,所谓的强权就是政策,它从来适用于每一个人,而自己又凭什么例外?难道就因为是关企董事长的亲生儿子所以觉得理所当然能受到特殊的公正待遇?
姚证桦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暂时放松的话题,他说,“还在怪关董事长?”
关泽予不予回答,他说,“映辉最近的人事异动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姚证桦一愣,他没想到传闻中说话很直接的人竟能这么单刀直入,他直接提刀斩马于麾下。
“当然,一个企业发生人事异动很正常,至于激烈?人才的去留肯定有所波澜,正因为有上才能下。”
关泽予听听官方式的答案,他感到好笑,跟这些年迈的老将切磋,注定要败在体制之下。
年轻人不受束缚于成型成规的条条框框,而年长者习惯了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经过长年累月,他们原本认为属于枷锁的负累,终究成为了一道不可遗弃的护身符。
姚证桦说,“不管如何,冠鹰和映辉之间的合作关系不能被否认。”
他说,“即使你从来不承认映辉的存在。”
老人家起身离开西餐厅前,他说这个优雅的地方适合年轻人,却不适合他这种老年者,尤其是忙于工作,疏于享受生活情调的老年者。
关泽予听不清长辈最后说的话,只隐约听闻,“他毕竟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