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少女眼眸一亮,急忙走到一尊三足铜炉前,笑道
:“最贵便要数這尊坎离炉鼎,這口炉鼎的材料中,添加了半斤的沉陨沙,内置两仪混元阵,还……”
她还沒有介绍完,秦扬挥袖一卷,把這尊铜炉收入符诏当中,想也不想道:
“就是它了!”
年轻少女欢呼一声,旋即又有些黯然,心道:
“坎离炉鼎即使名贵,但价值上还换不来一枚蜥蜴龙鳞……”
旁边一个正在观望药炉的枯瘦老者,见秦扬财大气粗,只选最贵的,不买最好的,眼眸也不眨,就把坎离炉鼎买下,摇头道:“乡巴佬……”
崔雄嘿嘿笑道:“秦扬,你学会了炼药,我们就有口福了,老子要把你炼制的丹药,当成零食吃,那修为就蹭蹭地提升!”
那枯瘦老者闻言,又摇了摇头:“俩个乡巴佬……”
潘付生急忙低声道:“這位老先生,是罗刹王聘请的炼药师,名叫许樊。文ap;bsp;Δ学 Ω 迷Ω. .”
“许老先生,坎离炉鼎有什么问题吗?”秦扬问道。
许樊抬头望他一眼,摇头道:“药炉本身沒有问题,用的都是最上乘的材料,其中确实也有半斤重的沉陨沙。那尊药炉浑身赤红如火,一看便知炼制它的原主人实力达到道境七变以上!”
“但此人根本就沒有将它用来炼丹的打算,而是当成封锁气海,培养罡丹的丹炉,它本身的作用就是一件玄宝!”
他叹息一声,道:“可惜,它的原主人凝炼罡丹失败,被罡气焚成灰烬,這件玄宝也被罡气震爆气海,炸得灵性全失,变成一口废炉,跌落至玄兵的品阶。”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正是因为加了半斤的沉陨沙,以你的实力,完全别想催动它,即使你修行到道境四变,凝聚玄火,也只是給炉底加热罢了,想要炼制出丹药簡直痴人说梦。”
“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不是乡巴佬,又是什麽?”
這尊药炉的具体来历,连那年轻少女也不清楚,而许樊却扫过一眼后,就把药炉的情况说得七七八八,不愧是见识惊人。
至于为什么说崔雄也是乡巴佬,许樊连解释都不屑解释。
秦扬眉头一挑,沒料到他随手买下的坎离炉鼎,居然会是一位道境七变的玄士凝炼罡气所用的丹炉!
坎离炉鼎即使已經损坏,无法炼丹,秦扬也毫不犹豫把它买下。
道境七变玄士所祭炼的丹炉,即使被打回原形,品阶跌落为玄兵,也是非同一般,价值远远越普通的炼丹炉。
若然能恢复原本面目,就是一件极其強悍的玄宝。
秦扬朝许樊道谢,那枯瘦老者也不还礼,径自往另一个大厅走去,摇头道:
“真是乡野之人,这等见识也想学炼丹?真是胡闹!”
“這老家伙是不是炼丹炼出火气来,说话句句帶刺!”
崔雄怒哼一声,望着那年轻少女,道:“小岚姑娘,为什么不把他也丢下去?”
那少女笑道:“许先生毕竟是罗刹王的聘席,好歹也得給罗刹王一个面子。当然倘若你要坚持,把他丢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许樊听到這话,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自动自觉下楼去了,心道:
“這几个乡巴佬是什麽来头,面子如此大?连罗刹王的脸面也敢削……”
秦扬又随手选了一尊药炉,把万宝阁二楼的几个大厅逛完,沒有找到让他心动的东西。
而再上一层则是存放玄宝的地方,他目前对玄宝沒有多大兴趣,而崔雄和谭斌俩人都有玄宝在身,也是兴趣缺缺。
那年轻少女见他们只买下俩尊炉鼎,心头暗暗焦急:
“這俩尊药炉的价值,还比不上一枚蜥蜴龙鳞,恐怕长老安排的任务难以完成了。”
万宝阁能在潭洲闯下如此大的名头,沒有被其余店面挤垮,靠的便是童叟无欺,因此她丝毫沒有強买強卖,或者想虛瞒两者的价值。
秦扬走下楼去,那年轻少女急忙走到贵气妇人身前,低声说了几句。
那贵妇一脸难色,训斥她数句,少女眼睛微红,似泫欲泣。
秦扬笑道:“掌柜,你们這儿可有太虛衍晶?”
那贵妇眼眸一亮,扭头望着那少女,女孩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道:“未曾听闻过……”
秦扬心头有些失落,太虛衍晶是修行虛空秘典中的星罗禁阵的必备之物,只有得到這种陨铁,才能布下星罗禁阵。
他和崔雄、谭斌商议一会,笑道:“假如你们万宝阁能够弄来足够的太虛衍晶,小弟倒可以和你们做一笔大买卖。咱们师兄弟几人,拥有整整三十枚蜥蜴龙鳞。”
他们在巫毒祭坛共获得三十枚龙鳞,此刻一次过报了出来。
那妇女又惊又喜,笑道:“假如能得到這些蜥蜴龙鳞,下次的幻兽斋拍卖大会,咱们玲珑阁绝对能够大出风头,甚至帶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這笔大买卖本人难以做主,我这就返回玲珑阁,请示阁主。几位师弟,你们还不会这么快离开潭洲罢?”
秦扬笑道:“咱们师兄弟此行是給罗刹王祝贺,這几天都会留在潭洲。倘若事情办妥,通知咱们一声就行。”
说罢,随即便和谭斌等人走出了万宝阁。
秦扬刚刚走出万宝阁,就见一名侍从连忙上前,道:
“请问几位可是巫毒门的子弟?我家世子已在好又来酒楼张罗酒席,为几位接风洗尘,还请各位能赏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