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陷入一片沉默,飘渺大阵的威力,完全越他们的想象。
假如说方才他们还有些非分之想,那麽如今则连这点非分之想也不翼而飞了。
这座飘渺大阵实在太过恐怖,即使沒有别的阵法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势,但杀人时却无声无息,令人在不知不觉中便轻易送命。
其中忽然又走来数人,全身弥漫着浓烈的妖气,其中一人眉目狭長,瞳孔阴森,眼神十分阴沉,身穿一件白袍,却是由一片片蛇鳞编织而成,蛇鳞如眼,披在他的身上,就像他遍体都是森白的眼珠子。
“小鬼,本座的玄铁精金在哪儿?还不拿出来?”那人望着秦扬,径自走上前来,舔了舔嘴唇。
但见一条長达十余米的分叉舌头从他嘴里探出,在空中就像梭链一样抖了俩下,打得空气啪啪作响。
“他是苍蟒王!”有一人认出这个白袍大汉,失声惊呼道。
苍蟒王乃是西海一带的妖王,修為无比強大,也是炼就罡丹的妖族高手,盘踞在西海一隅,在西海建立一个西海妖盟。
“传闻苍蟒王还有俩个兄弟,也都是道境七变的老妖,一个是鱼妖王,一个是龟妖王,难道便是这俩人?”
一名玄士幸灾乐祸的望着秦扬,笑道:“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这三位妖王,分明便是自寻死路。”
“这小鬼抢了苍蟒王的玄铁精金,看来也是个狠角色,不過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西海三妖王都是掌门级的強者,炼成罡丹,心狠手辣,哪怕他交出玄铁精金,在三妖面前,恐怕也活不了!”又一名玄士叹息道。
“玄铁精金!原来是这种罕世少有的三品宝物,难怪三大妖王念念不忘。这种宝物,连我也忍不住动心。”
秦扬认真打量苍蟒王三人,但见鱼妖王也遍体生鳞,却是红褐色的鳞片,头顶光秃秃一片,只有嘴角留了俩撇胡子,而龟妖王则是一个行把就木的枯瘦老者,身后背着一个大龟壳,不禁好奇道:
“传说中鱼、蛇、龟都可以化龙,只要修行到道境七变,便可以脱去蛇皮龟壳和鳞片,化作虬龙。三位妖王,你们為什麽还沒有化虬?”
鱼妖王的面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龟妖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不已,而苍蟒王则是眯了眯狭長的眼帘,目露凶光,阴森森道:“诸葛氏的臭小鬼,敢揭我三兄弟的短,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
谭威龙凑到秦扬身边,低声道:“他们三人并不是异种修行成妖,而是一般的龟、蛇、鱼,血统不纯,属于低贱妖族,因此不能化虬。”
“老弟,你当着他们的面问他们这个问题,分明便是打他们的脸,难怪别人生气。”
他摇头叹息道:“你这已经不是作死,明显是当面吐一脸啊!”
西海三妖王的面色当即又难看数分,苍蟒王嘶嘶吐了吐舌头,狞笑道:“混账!小畜生,你又是哪家的野种,也敢揭你家三位爷爷的老底?”
他们三个凶兽修行已久,即使都已經修成罡丹,但正是因為血脉太差,不是异种,沒有法子化虬,实力数十年寸步不前,此刻被谭威龙揭穿老底,心头震怒异常,连帶着對谭威龙也动了杀机。
谭威龙傲然道:“我这位兄弟,是地狱圣殿的長老,而我是天刹阁的弟子,揭你的老底又怎樣?”
“地狱圣殿和天刹阁的弟子?难怪敢这樣嚣張!不過,这小鬼不是诸葛氏的人麽,怎麽又和地狱圣殿扯上关系?”
苍蟒王与秦扬對抗過一招,以血蟒妖法對战秦扬的玄气大手,一直认為秦扬是诸葛氏的弟子,狞笑道:
“本座连妙法寺的弟子都敢杀,何况是你们区区两个小鬼!”
他正要出手,竟然又有几人走入这座宝殿,觉星光飘渺大阵,都是微微一震,旋即眼神四下扫去,望着此地竟然聚集了如此多高手,心头又是一惊。
“好热闹!”
这四人当中有一名年轻玄士随即觉秦扬,眼眸不禁一亮,笑道:“小魔头,你还沒死?真是好人不長命,祸害遗千年。”
秦扬循声扫去,但见那人身着黄衫,头顶符诏,脚踩火莲,正气凛然,心头微动,拱手笑道:
“原来是妙法寺的彭丰茂彭兄,托福托福,最近我吃的喝的,不劳挂心。我这个坏人,自然要贻害千年,至于彭兄这个好人,恐怕活不了多久。”
彭丰茂身边一人竟然望着苍蟒王,呵呵笑道:“苍蟒王,沒料到你躲到这儿来了,上次沒能降服你,被你逃脱,这次我倒要瞧瞧你向哪儿逃。”
此人显然便是曾經和苍蟒王交手的妙法寺的弟子,不知俩人之間战况怎樣,他的眼神旋即扫往秦扬,微笑道:
“这位邪道的小兄弟,你自废一身玄气,交出玄铁精金,我做主饶你一命!”
“傻比。”
秦扬翻了翻白眼,往彭丰茂笑道:“彭兄,这位是你师兄还是师弟?脑筋好像有些不正常。”
那名妙法寺的弟子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好。好!竟然敢骂我,你死定了。”
谭威龙低声道:“兄弟,这四人也是你的仇家?什麽来头?”
秦扬点头道:“天盟当中妙法寺的弟子,彭丰茂曾經和我交過一次手,他的莲幻焚法,万劫不空,很是厉害,至于别的三人倒是头一次见。”
“莲幻焚法,万劫不空?”
谭威龙不禁缩了缩头颅,小声嘀咕道:“妙法寺的这个法门,专门克制我天刹阁的天刹摩罗秘典,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