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藏与衣内的孤鸾取出,放于手盆旁的衣架上,姜铭小步走到浴缸边,也不顾浴缸内妖娆的嗔怒,就开始脱衣服。
虽说止了血,但总有血丝渗出,和衣服粘连在一起,那种感觉还有味道,实在是难以忍受。
看着他大方脱衣,周羽裳把身子往浴缸里缩了缩。此时她不由得暗暗庆幸,幸亏这一盆不是清水,除了火红的花瓣还有把浴缸铺的满满的泡沫,要不然便宜就给这混小子占尽了。
“臭小子,你这是真打算和姐姐洗鸳鸯浴啊?姐姐可是一向洁身自好,还没和人这么玩儿过呢。”
就算心里有些许紧张,此刻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不然这色胆包天的臭小子真要挤进来,就凭她那点力气,怕也只能在给他挠两下痒痒后,就任他欺负了。
她虽然不讨厌这小子,可真没打过老牛吃嫩草的主意。当然,要是让这小牛把她吃了,她也丢不起那人。所以有些防备,还是提前做的好。
一会儿啊,她就怕来不及。
姜铭将衣服脱下,随手丢到地上,那道道伤痕就露了出来。
“今晚不会的,我没有力气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被吓住的周羽裳,又低头去脱裤子了。
现在的他,每多做一个动作,都要费尽力气。
“哗啦”
身后有水声传来。
一只粉嫩水滑的小手在他后背一道狭长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谁干的?”
声音带着些许怜惜,但更多是阴冷。
“人都死了……”
姜铭的声音有些飘,听上去很累的样子。
“我们不说这些,都是些无趣的事情。”
不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满是暴力血腥,还很是无趣。
前世杀过太多人,这些东西真的不想多提。
“那你想谈什么?那把剑吗?”
周羽裳忍不住去看衣架上那把剑,当初的十五亿,也着实把她震惊了一把。
这臭小子弄的满身伤痕,也多半是为了那把剑。
这剑究竟对他意味着什么,才能教他疯狂如斯?
周羽裳不知道答案,但是她能感觉到,那把剑不一样了。不仅仅是外表的改变,不仅仅是少了许多锈迹,而是——那剑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一把冰冷的凶杀之物,怎么能给人这种感觉?
“不,我现在就想回头看一眼,我想,那景色应该很美……”
姜铭的答案,让周羽裳哭笑不得。
她在为了这臭小子担心,他却一心想着占她便宜。
刚刚为他身上的伤痕所震,她都没有多想,就坐起身来,去摸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想着以她的温柔,总能教他减轻些疼痛。
一个泡在浴缸里的女人,你能指望她穿着什么?
坐起身来,那不着寸缕的光洁上身,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饱满结实的雪峰,以及雪峰顶上那鲜艳的一抹嫣红,若某人回头,便可一览无余。
真真是风景独好……
可某人却始终不曾回头看一眼,他平时可没这么君子的。
“那你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眼呢?”
周羽裳的声音又一如当初,充满了魅惑。只是她的小手也落在了姜铭的背上,长长的指甲在一道伤口外徘徊。就等某个小坏蛋回头瞄上一眼的时候,狠狠挠上那么一下。
总要教他知道,有些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都说过了,我没有力气了。”
姜铭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失落。
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真的是男人的硬伤。
周羽裳想笑,却拼命忍住。
别管他再怎么霸道凶残,他还只是个小男人而已。
在某些方面应该都不曾开窍吧。
也不知道他身边的女孩,平时都是怎么**他的,这种笨笨的话,也能随口就说出来。
说起来……
还真可爱呢。
锋利的爪子收了起来,又换作轻轻的抚摸。
“我帮你清洗吧。”
若给别人看到此时周羽裳眼里的温柔,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惊掉下巴。魔女变天使,总是更让人震惊的。
“好。”
姜大少是一向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
花洒的喷出的水流很小,周羽裳的动作也很轻柔。如果不是她总会在车子里备一个小药箱,她是不肯这么给姜大少冲洗的,不然伤口感染就不好玩了。
身为一个聪明的过分的女人,她也没问姜大少为何受这么重的伤都不回家,反而要跑来赴她的约。
她知道那不是因为他好色不要命,而是他现在有家不能归。他抢了东西,杀了人,关键杀的还不是一般人,就算姜家手眼通天,没有一段时间,不让出大把利益,也是摆不平的。
所以,这几天,这个小男人好像是要赖在她这里了。
而她好像也只能大发善心的收留这个惹了滔天大祸的家伙,把他交出去,她有些舍不得。
她告诉自己,这无关其他,只是因为她还没玩够。
难得碰上这么有趣的小男人不是吗?
只是她今晚有些倦怠,许多消息还不知道,如果能知道更多。或许她就不会和一个危险的男人,玩儿一个无法控制的危险游戏也说不定。
拿手指勾勾小男人内裤的边缘,颇带蛊惑的问。
“为什么不把这个也脱了?”
“为什么要脱?里面也没有受伤。”
姜大少的回答总是让人啼笑皆非。
拼命忍住了笑,周羽裳感觉自己瞬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