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上前一步挡在江非离面前,拱了拱手道:“阁下误会了,在下是来恭祝师兄成亲的。还请通禀。”
少庄主的师弟?门客细细打量了青年一眼,发现确实不是如远处所观那样毫无内力,顿时明白了些,态度也放宽了,拱了一礼道:“小的这就安排人去通禀,两位公子稍候。”
这时周边也有些人正在和别的门客说话,看见这里的两人,不免小声讨论两句,却不想全部被贺易行江非离听了个真真切切。江非离手一抬,就被贺易行一把按下,青年压低声音道:“来者都是客,给我师兄一点面子。”
江非离定定看了贺易行一眼,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只好闷着声道:“你从来学不会站到我这边么?”
贺易行一愣,满脸笑意道:“等婚礼结束了,我帮你教训他们可好?”
江非离这才收回手,恩赏一般点点头,道:“虽然差些,勉强可以了。”
贺易行却手疾眼快捉住了江非离的手,笑道:“我有什么做不好的,你只管说,千万别一生气就乱来。”
“我乱来了么?”江非离一个白眼,讽刺道,“反正你贺易行武功高强,我怎么都比不过你,每次要做个什么都被你镇压,还乱来?”
贺易行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委屈了江非离,但是他也别无选择,不好在这里和江非离细说的他只好讨好的笑着。
门外其他人都被一一迎了进去,只贺易行江非离二人还在原地站着,众人视线或多或少会像这两个穿着打扮完全不像样的人投来。
这时,大门里冲出来一道身影,环顾四周后,目光紧紧盯住了一身粗布衣裳的贺易行,叹了口气大步上前,一把抱着贺易行的肩,一手弹在了贺易行的额头上,嗔怒道:“混小子胡来!害我替你挨骂!师父他老人家派了高诚师兄来送信,字里行间怪我哄你偷跑了!师兄我就成个亲,你也不让我安闲!等着吧!不把你小子好好收拾顿,你都要忘了谁才是咱师门的老大!”
贺易行被自己师兄欺负的躲着躲着叫唤,闻言只一笑:“师门的老大当然是师父咯,不然你怕什么!”
羽菖迦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这才注意到有外人在场,探究的眼神投向了旁边静静站着的江非离,道:“这位是?”
贺易行从自己师兄怀里挣扎出来,走到江非离身侧,拍了拍少年的肩,笑道:“这是……江非离。”
话中很明显隐藏了些什么,但是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羽菖迦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朝江非离笑了笑,就抓着贺易行道:“带着你的小友一起进吧,看看你们穿戴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待会儿怎么去见我爹娘?快随我先去换了衣裳去见长辈,江小友也是,易行不擅长照顾人,他胡闹惯了,倒是委屈江小友了。”
旁边的众人眼睁睁看着羽菖迦给大家笑了一笑,就牵着两个刚刚完全没有被他们放进眼睛的农家汉子打扮的人进了去,当即哗然。
进了问鱼山庄,避开了众人,羽菖迦这才语气微妙对漠然的江非离道:“这位小友怕是出身不凡,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一二,以免慢待了?”
江非离嘴角噙了笑,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少庄主放心,江某人是实心实意来道喜的。”
“你是跟着易行来的,我放心的过,”羽菖迦一笑,道,“只是毕竟底下人不懂事,如有冲撞的地方,也是我问鱼山庄的不是,所以为了两处和气,还请江小友如实告知比较好安排。”
江非离眼珠一转,一扬下巴,对着贺易行方向道:“羽少庄主可以问他,他知道。”
难题被抛给自己了,贺易行顿时苦笑连连,少年很明显不愿意说破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的师兄自己知道,想知道的也一定要知道。这两个人都瞅着自己,怎么应付才是呢。
“易行?”羽菖迦一扬眉,问道,“怎么,有难处?”
少年站在一边看好戏模样,自己的师兄也毫不顾忌同门之情,明知道自己不好说还问,当下贺易行心思一转,牵过少年的手,温柔一笑,柔声道:“非离不好意思说,叫师兄看笑话了。这是我家的。”
江非离一怔,怒抽自己的手,却被捉的紧紧的,完全无法挣脱,只好冷笑道:“什么你家的,我姓江你姓贺!少往一堆子扯!”
贺易行闻言有些委屈道:“怎么这会儿在师兄面前不好意思了啊……好好好,我是你家的,我跟着你姓江可好?”
青年完全无底线的迁就,对江非离而言是常态,对一边观察二人的羽菖迦而言,就有些意思了。他微微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易行不要太欺负人了。你这坏毛病,什么时候都改不掉啊!”
“我从不欺负外人的,”贺易行看少年听了师兄的话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虞,当即表态道,“能被我欺负的只有我身边的人,而且这个欺负和别的不一样,欺负别人叫欺负,欺负我家非离,叫情趣。”
贺易行大刺刺戳破了自己对少年的心思,让羽菖迦也不免多想了点,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审视,但是在江非离感觉到时,已经变成了温和的眼神,他笑道:“江小友,易行就这脾气,可能你受累了些。真是对不住了。”
江非离闻言一皱眉,不客气道:“这是我和他的事,即使是师兄,也不用替他道歉,贺易行自己有嘴,他会说。”
这对待羽菖迦的态度,完全不似刚刚口中所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