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谢老夫人谈过之后, 谢管家又与江吴两位夫子关在屋里谈了半天。
江举人说:“安修远,这个名字很陌生啊。这么厉害的人物, 以前怎么就没听到一星半点呢。”
“得了吧,就我们两小毛头角色, 能听到些事情吗?”吴举人泼了自己表兄一盆冷水。
两人虽然是表兄弟, 关系极好。但他们家离京里十万八千里,也没有很亲近的亲戚朋友当京官,所以还真不太了解京里的情况。
但大家对安王还是有所耳闻的, 毕竟他们在北京也呆了一段时间, 对于当朝唯一的一个亲王, 哪里能不知道。虽然安王很低调, 但再低调他也是当今的亲叔叔。还是要每天上朝, 有很多杂七八拉的公务要干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说明安王这个人心机极深, 布置的时间也够长。”谢管家感叹道。
“的确,光是这份心机, 我等就自愧不如。就不知道他是如何网罗到这些能人异士的?”江举了好奇的说。
“管它的。这些事离我们太远了。我们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自保吧?”吴举人说。
“我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安老爷闹了这么一出,我和谢三也跟着他们出了不少力,芦苇村怕早就成了某些人的靶子了。”谢管家说。
芦苇村本来一直很隐蔽的,但是上半年江大山他们送粮走的时候,带走了村子里大半的马,二十多匹马,可不是个小数目, 其实就已经造成了一些影响。后面的时间,谢管家与谢三伯又一直跟着丁西他们四处奔波,再后来安修远来了,更是闹出不少腥风血雨。
现在的芦苇村,只怕早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了。所以,大家这种半隐居似的安生日子只怕不多了呢。
江举人说:“所以,可能有人会来芦苇村搞事?”
“不怕一万,以防万一嘛。跟阿湖说一声,让大家小心些,另外也多出去跑动跑动,平时要结伴而行。”吴举人说。
秋收完了,天气渐冷,大家地里都没有多少活儿可干了。年青人自然就呆不住了,不时有人结伴出去买点东西,有的去打个猎,有的人甚至单纯就是想出去跑跑。所以,村子里这几天,老是有人外出。
听了他们的话,辛湖有些烦燥的搓着手,把自己的指关节按得“啪啪”响,点点头出去了。
辛湖边走边思考着,该如何保护自己以及芦苇村,心里一时又想着:“安老爷一来就出手这么狠,也不知道会结多少仇家呢?他就不怕别人暗杀他吗?”
虽然清源县人不多,但范围可不小。那些在这里经营数年甚至数辈的人,怎么着也能找到地方藏身。然后再想法子来慢慢对付他,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刀枪不入,五毒不侵吧?
那他为何又这样高调行事呢?只能说明,他有持无恐,又或者是安王已经对这里的某些人忍无可忍了,这一次是要把这里的势力连根而拔了。
这样想着,辛湖也没那么烦燥了。别的不说,真的有人来搞事,就学安修远的,也来个杀鸡儆猴,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二天起,辛湖,谢三伯,谢管家三人各自带了几个人,兵分三路,开始以打猎的名义出村去巡逻了。然后与沿途各村的人在一起说说话,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然后提醒大家把刚收的粮食收藏好,说怕有坏人来抢。
“这可怎么办?我们可不象你们有身武艺,真来的人多了,我们能怎么办?”有人着急的问。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只要多注意陌生人就行了。如果有人找你们打听芦苇村的事,就告诉他们往前面那条路直走就行了。”辛湖安慰他们。
她也不好说,别人可能是来找芦苇村的麻烦的。但只要有人真的想找芦苇村的麻烦,就一定会问芦苇村在哪里,她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些人引进去。大家商量过,先把进村子的路指一条出来,让大家知道。如果附近村子里出了事,也能去找大家求助。
“哎,别说,前天就有几个陌生人问过我芦苇村离这儿有多远呢?”有人说。
见到大家都看向他,这人又连忙说:“我说不太清楚,没去过。”
“是了。我也遇见过。但没告诉他。”又有人说。
“这些人是你们的亲戚吗?但我们真不知道芦苇村在哪里啊?”有人说。
“没事的。以后有人问,你们就告诉他们。”辛湖说着,给大家指点了去芦苇村的路线。芦苇村进村的路线复杂的很,只要守着几个重要点,想要无声无息的进村,就不可能了。
谢管家还特意去了一趟张家村,也和张家村的村长说过了,让他们也多加小心。两个村子关系密切,自然要拧成一条绳,互相帮助。
“多谢你们来通知。”村长认真的向谢管家道谢。
“有什么事,就去芦苇村通知一声。”谢管家笑道。
张家村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去芦苇村,不过两村关系紧密,他们自然不会透露出芦苇村的底细,何况去的人也不多了,识路的就更少了。
做好了这些外在防范措施后,剩下的就是进村的通道了。
大家仔细选择了三个出入村的必经要塞位置,决定派人在这三个地方驻守。
“这样就算有人来了,也来得及通知村子里的人,并且一道一道的拦截,叫他们有来无回。”吴夫子说。
“那是。从现在开始白天黑夜都很派人在三个点巡查,特别是晚上,一定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