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只觉得魏越泽说这话十分肉麻。
项玉珍的脸色已经沉到不能再沉了,一张脸铁青着:“魏将军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主殿下,若我是你,就不会硬要去齐王处自取其辱,虽说我看上的女子不似公主这般周身贵气,但为了她得罪王也无所谓。”魏越泽厉声说道,“自她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允许旁人再伤害她。”
他越是这样情深义重,对于项玉珍来说就越是严词地拒绝。
他垂眸看着局促的项玉珍,声音也缓和了三分:“公主错爱,末将受之有愧。今日的事,权当酒后糊涂,公主莫要痴心错付,我不过是一片沟渠罢了。”
话音落下,魏越泽便是同贺平道:“你如此失礼,再留在此地,也是毁了我元帅府的形象。”
他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让项玉珍太过丢脸,算得上是和平地解决了此事。
走出驿站的时候,月色正浓,贺平的酒也醒了不少,他还真是怕项玉珍为难魏越泽,不过看起来好似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
“明天一早,我就进宫,大概还需要一点点的手续。”
贺平一愣:“公子还有什么事?”
魏越泽他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前大步流星:“得先堵了王的嘴巴。”
眼下,他已经有了全盘计划,正如魏云曾说的,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只是他这边办妥了,却狠狠地敲碎了项玉珍的黄粱美梦,项玉珍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桌子足以倒人胃口的菜肴,忍不住怒道:“蒙大!还不快差人将这里收拾了!”
蒙大本在和兄弟几个庆祝公主来大齐就寻到如意郎君,然这一听公主愤怒的声音,赶紧将酒碗一丢,快步奔了过去。
当他看到宴厅里面的杯盘狼藉,又见项玉珍一副恼怒的模样,心知不妙,赶紧叫了人来将杯碗都赶紧收拾的干干净净。
末了,又为项玉珍沏了杯清茶,送到她的面前:“公主,喝些茶,解解酒。”
项玉珍十分生气,想要迁怒于人,但一见蒙大,却没有发作:“气死我了!”
外面的士兵都知道,这里只需要交给蒙大就成,于是乖乖地离开。
蒙大道:“那魏将军惹怒了公主?”
“嗯。”
“他拒绝了公主?”
“比拒绝更难受!”项玉珍怒极,忍不住吐槽,“我项玉珍自问才貌双全,又是楚国公主,哪儿配不上他了?他若是谦卑拒绝还好,可他竟然说他有了心上人?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我更适合他的?他也不瞧瞧,他不过是个将军罢了,在楚国,可有大把的侯爷想要娶我呢!”
“我都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了,他竟然说什么,要什么唯一!我呸!哪家的女人这样狐媚,竟然将魏阀的将军迷得晕头转向!不行!蒙大!你连夜去给我打听了,那女人到底是谁,我项玉珍不可能输的不明不白!”
项玉珍就像爆连珠炮一样,说的蒙大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魏将军到底说了什么,公主这样生气?”
“他说他是沟渠,我这片明月就照着沟渠了!”项玉珍怒不可遏,“我这双眼睛,怎么的就瞎了么!”
蒙大嘴角抽了抽,这齐国的魏将军说话倒是很不给面子,贬低了自己,顺带也贬低了公主,也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不过听到这儿了,蒙大倒是明白过来,原来是魏将军心里有了人了,他笑道:“公主要问的这个人,末将今日才听到一些风声,不知道合不合公主的心意。”
“你赶紧说,别卖关子,本公主现在心情不好。”
“听闻魏将军前些日子在大街上为了个女人对自家表妹动粗,想必那个女人就是魏将军的心上人。”
“是谁?”
“大齐长公主的义女,贤毅县主,岳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