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悠扬婉转,很有辨识度,岳柠歌立刻就懂了,赶紧道:“兄长莫非是不想看到我,就要掉头走?”
岳鹤鸣恼怒地瞪了一眼二夫人,他本是回来瞧瞧岳柠歌在做什么,准备做好下一步的准备,昨夜他已经和项玉珍达成了同谋阵线,不日就要动手!
眼下被人点到名字还不进去,若是日后发生什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岳鹤鸣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的怨毒藏的很深,就如一直蛰伏在草丛里面的毒蝎子,小心翼翼地靠近猎物,准备一击即中!
岳鹤鸣走进膳厅,岳峰便是招呼着他来坐下,二夫人也带着岳良缘落了座,这算是很整齐的一家人用早膳了,岳长乐痴傻,在桌上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为了避免大家都落的不愉快,三夫人识趣,很少带着长乐出来。
“爹,姐。”岳良缘乖乖地喊了人,唇角微微上翘,嘴边儿上的梨涡若隐若现,十分可爱。
岳鹤鸣冷笑:“也不见你叫我这个兄长。”
自从李沧荷和岳锦绣出事,他在岳府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所有人都看着二夫人和岳柠歌的脸色行事,好些个以前自诩对李沧荷忠心耿耿的下人都赶紧同二夫人数落李沧荷的不是,落井下石!
岳良缘不喜欢岳鹤鸣,总觉得这个兄长阴恻恻的,对岳鹤鸣也敬而远之,这厢被岳鹤鸣冷嘲热讽,红了脸更是不快。
二夫人圆场道:“不是的,大公子说笑了,良缘嗓子还没有好,又怕生。”
“怎么?现在是我为陌生人,柠歌才是熟人了?”岳鹤鸣冷笑,“好歹我也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我记得,我是前年才去的圣域修行吧。”
前年?
三年就败完了良田千亩,倒是有才呢!
岳柠歌隐隐一笑,看来很快李沧荷的事就会被岳峰翻出来,虽然岳峰那个时候盲目听信李沧荷的片面之词,但眼下她锒铛入狱,岳峰若是将前尘旧事翻出来想想,只怕会找到意思蛛丝马迹,到时候岳鹤鸣在岳府也没有地位了。
果然,当岳柠歌往岳峰看过去的时候,后者的确是陷入了沉思。
二夫人道:“不是这个意思,良缘才过十三岁的生辰,这不还小么,你经常在外面,她个做妹妹的也没有怎么看到过你,也就害羞了。”顿了顿,二夫人赶紧对岳良缘道:“快叫哥哥。”
岳良缘不情愿地发了个音节出来:“哥。”
岳鹤鸣皱起眉来,“哥”还是“歌”,只有岳良缘自己心里清楚!
岳柠歌道:“兄长不似这样小气的人呢,怎么和孩子一般见识。”
“呵,若是不和孩子一般见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岳鹤鸣意有所指,他嘴角微微上扬,“你不也还是个孩子么?”
“下半年我就十五了,哪儿还是个孩子?”岳柠歌脸上有这干净的笑容,看的岳鹤鸣浑身都不自在,“兄长最近在忙些什么呢,都很少见人。”
岳鹤鸣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岳柠歌笑道:“爹方才说要给兄长谋个差事,听说海关衙门那边有空缺,兄长可要我同长公主说一声?”
“不必了!”岳鹤鸣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从来都是他要什么就是什么,哪儿会有别人强加给他的选择。
岳柠歌这是在触犯他的底线!
岳柠歌无所谓地耸耸肩:“爹,你瞧,兄长不乐意。”
她的话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岳峰正在细细思量一些事,是以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对二夫人道:“老二,你同我来,有些事你帮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