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
项玉珍暗暗地深吸了两口气,敛去自己脸上的怒意:“县主是在威胁本公主?”
岳柠歌倒是很直接,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
“县主可知道当下说的是什么话么?胡话?”
“我说的是明白话,我也相信公主是明白人。”岳柠歌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公主为何会觉得我的存在是碍眼的,可公主,将心比心,你觉得我碍眼,同样,我也觉得你碍眼。”
“放肆!”项玉珍再也忍不住了,自大夏皇朝城门破,她被当年的楚侯抱着出了临淄城后,她就贵为忠良之后,在楚国受尽礼待,眼下这个少女是越发的放肆了!
居然,居然说她碍眼!
项玉珍咬着贝齿:“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公主碍眼?你连自己的长姐和继母都可以陷害,本公主还未将你的真面目同魏将军说一说。”
岳柠歌微微眯起眼睛来,嗅到了蛛丝马迹:“哦,我当公主为何对我虎视眈眈,原来是受了小人挑唆。”
早知道岳鹤鸣不是泛泛之辈,没想到他竟然搭上了楚国公主这条线。
岳柠歌缓缓地站起身来,她举止从容,相对而言,项玉珍就暴跳如雷。
项玉珍是真的被岳柠歌激怒了,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岳柠歌作势就要走,项玉珍却一把将她给拦住:“你要去哪儿了?”
许是糊涂了,项玉珍这话出口,连一旁的蒙大都懵逼地看着她,岳柠歌倒是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公主这厢拦着我,是要请我吃顿好的?”
项玉珍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将岳柠歌拦下,明明岳柠歌什么都没有,明明岳柠歌什么都没有做,可岳柠歌的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正在告诉她,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下。
项玉珍着急了。
岳柠歌若有似无地笑了笑:“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何必又纠缠着公主呢?”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再留下来也是枉然。
项玉珍定定地挪到一旁,心虚地问:“什么目的。”
“公主初来乍到,却已经对我表现出如此针对,甚至想要拿我性命,难道我不该来问问公主,何以至此么?”岳柠歌嘴角微扬,她很自信,“公主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为了魏越泽而坏了两国邦交,只怕公主也是怕我乃狐狸精,坏了大齐的栋梁之材。”
“不过公主,我倒是好心劝你一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你先入为主,信了他,到头来,小心他反咬你一口都行。”
她意有所指,项玉珍听出了几分意思,不禁怒道:“我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子,为了岳府的家财,陷害长姐、继母不止,现在又来重伤长兄,你真是蛇蝎心肠!”
岳柠歌呵呵一笑:“果真是岳鹤鸣呢!”
项玉珍哑然:“你诈我!”
“不用诈你,你对我的看法我早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此番前来不过是确定一二。”岳柠歌不做多留,“燕舞,咱们回去吧。”
燕舞“诶”了一声,正要跟着,岳柠歌却是行至大门口微微停下:“公主在面圣,请求大王赐婚时,可有听到大王明确地说要为你和魏越泽赐婚?”
项玉珍一愣,就是她稍微的这一愣,岳柠歌已经胜券在握。
不等项玉珍回答什么,岳柠歌笑道:“我倒是要好心提醒一番公主,魏阀的将军颇多,魏阀三杰,门门将军郎,我祝愿公主能够和魏将军白头到老。”
项玉珍的心咯噔一声,回过神来。
今日齐王还真就没有提及过“魏越泽”三个字,相反,她每回子提及“魏越泽”的时候,齐王都会岔开话题,这是……
她被坑了!
项玉珍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猛地一抬手,便是将桌上的杯子摔了下去。
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惊得外面的士兵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吭声。
“蒙大!你立刻给我去找岳鹤鸣,岳柠歌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