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出事了!”燕舞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岳锦绣那贱人,又来了!”
燕舞特意加了个“又”字,让岳柠歌费解:“怎么,还来过么?”
“是来过一次,”姜即墨慵懒地走过来,“不过被我王姐给挡了回去。”
燕舞赶紧欠身对姜即墨行了礼。
岳柠歌诧异地看着两人:“哟呵,既然都被挡了一次了,怎么又来了?”
燕舞愤愤地说道:“来者不善呀!小姐,恐防有诈。”
“你怕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虽然岳柠歌也知道岳锦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眼下她已经得到了魏渊,听坊间传闻就在这一两日两家人就要坐下来谈谈婚事了,岳锦绣应该不会来寻她麻烦的,顶多耀武扬威一番。
可在她面前又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那夜的风头,可全在她岳柠歌身上。
“被迫害妄想症?这是个什么词儿?”姜即墨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岳柠歌。
岳柠歌呵呵一笑:“没,就是看着谁都以为谁要害你的意思。”
姜即墨道:“你这词儿新鲜。”
“我乡下学的。”
姜即墨登时凌乱,乡下都有这么新鲜的词儿了?
岳柠歌问:“她在哪儿?”
“谁?”燕舞一个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岳柠歌。
“岳锦绣。”
“小姐!”燕舞就差没蹦跶起来了,“小姐,你问她做什么,奴婢的意思是,让你给个话,奴婢去回了她。”
岳柠歌挑眉:“为何要回了她?还不如去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姜即墨显露出一副八卦的模样:“我也要去。”
两女争一夫,他有兴趣。
虽然在元宵晚宴上,岳柠歌的确是表现出对魏阀少夫人的位置没兴趣,可姜即墨却不这么认为,他隐隐觉得,这小妮子在谋划些什么。
“你去做什么?”
“我是你小舅舅,怎么就不能去了?”姜即墨道,“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岳家的长女。”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燕舞抓住这个机会道,“有王爷在,就不怕小姐吃亏了。”
岳柠歌的确是经常吃亏,这一点姜即墨也知道,只是他有些不明白。
明明岳柠歌古灵精怪,怎么可能吃亏呢?
就拿她在入城的时候用个什么不知名的玩意儿抵住他,要他乖乖配合来说,都算是奇人大胆了,他不可能就这样相信,岳柠歌是个会吃亏的主儿。
“你们瞎搀和做什么,都别跟来,我自己去。”
“不成!”姜即墨可不会浪费这么一次看好戏的机会,“我要去!”
他斩钉截铁,不容岳柠歌有半分否定。
燕舞趁机赶紧道:“请王爷随奴婢来。”
岳柠歌呆在原地足足十秒,这才回过神来:“那个,好像,岳锦绣要见的人,是我。”
这么一说,昂首挺胸、兴致勃勃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很煞风景地顿住了脚步,然后整齐划一地转过身来,用迫切而期待的目光将她牢牢锁定。
无奈之下,岳柠歌只能拖着两个油瓶儿来到荷塘边。
长公主喜欢荷花,所以公主府大大小小的池塘都种满了荷花,不过眼下尚未到荷花盛开的季节,所以池水里面什么都没有。
岳锦绣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池塘边,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动手,只可惜当她抬头看到岳柠歌的时候,还看到了营丘郡王姜即墨。
岳锦绣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妹妹这是怎么了,是害怕和姐姐单独相处吗?”
她的不爽全都表露在脸上,并不像装出来的。
岳柠歌心道:“怎么了?这朵绿茶不愿再伪装下去了?”
她走了过去,盈盈一笑:“姐姐说的哪儿话,不过是我和小舅舅刚刚出去了一趟,顺路回来而已。”
小舅舅!
岳锦绣听的咬牙切齿,岳柠歌真是会攀关系,才认长公主为义母多久,就称呼营丘郡王为小舅舅了。
不过她也没有在姜即墨面前露出不满的情绪来,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王爷,我有些事要单独和妹妹商量,不知小王爷可否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