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凌九脸色煞红煞白。

红，自然是是因为羞怯，白，是因为他总是忍不住想去那段恶心回忆。

他微微转过头去，柳青却不满地掰过他脸，不由分说地又是一阵热吻，直到吻得凌九喘不过气来，这才松开他。

“你只需要想我就够了，以前不管你经历过什么恶心厌恶事都不许想，只许想我！”他有些赌气地说道。

凌九脸上绯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眼睛转啊转，就是不看他。

“以往你与刘青歌，他也是这般欺负你么，你身体这么虚弱，吃得消么？”连他都有些吃不消。

柳青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欺负他？”

凌九想了想，实想不出刘青歌被人压是什么样子。

瞧着他这般模样，柳青轻笑地又他脸上亲了口，“你是诱惑我么？还想我再来一次？”

凌九忙着摇头，紧张地看着他，只怕他真再来。

他怔怔地看着他，这般近距离地看着，虽然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是像极了一个人。

见他这副表情，柳青才刚刚松开眉头又皱紧了起来，“你又想谁啊。”

“刘青歌。”

……

柳青低了低眼，认真地看着他，“你……真要杀了刘青歌？”

凌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刚要说什么，却被柳青一把抱住。

“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刘青歌，我们就没办法一起了，你说你和他一起死，我怎么办？”

凌九说不出话。

“还是，你打算杀了我？”

当然不会。

柳青继续说道：“算起来，我还要感谢刘青歌，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相遇。”他抬起头，祈求般看着他，“阿九，我阿九，算我求你，比起死，我宁愿苟且活着和你一起。”

凌九沉默许久，才终于开了口，“可是……”

“没有可是，他好歹是个王爷，杀了他你我必死无疑，比起杀了他，我们不如好好求他，或许哪天他一高兴，就会放我们离开呢？”

也许，当所有一切已经安定下来，当所有牵挂都已经放下，他可以安心地跟着他走。

凌九想了想，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会乖乖做事，求他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