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杜修直直地看他:“你如果治不好陆祁怎么办?”他顿了顿,“我也找了懂行的人问过,你要的那些东西,有的甚至只出现在传说中,如果真的找不到你要怎么办?”
“你这纯粹是瞎担心。”严钧撇撇嘴“第一,很有可能他还没死,我俩就分手了。”
“第二,就算我俩一直在一起,我又解不了他的蛊,”他偏过脸来,天边最后一缕红光落尽眼底,像是存下了一颗火种,“我也能让他活到我死的那天。”
贺舒再一次给严钧搞了上次那张放在人海里一秒钟就找不到了的路人脸,他坐在杜修的座驾里,一边让杜修的人往他身上放针孔摄影机和微型耳麦,一边给跟陆祁打电话。
严钧:“你刚下飞机?”
陆祁:“嗯,正在去酒店,想我了没?”
严钧:“挺想的。”
陆祁低笑一声:“我去看你啊。”
“你得了,”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带完了,严钧放松地往后一靠:“出差完了就洗干净好好在家等我,我明后天就回去了。”
陆祁又笑了一声,“好。”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这时候严钧的车也到了盛辉给参加拍卖会的宾客准备的酒店,他下了车带着杜修给他准备的装逼必备保镖团往酒店里走。还没走出几步,又一辆车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严钧下意识地回头看,眼睛立刻就瞪起来了。
一个男人推开车门下了车,一手随意地插在兜里,一手扣着自己的西装扣子,俊眉朗目间疏离冷淡,只是一个偶然间瞥来的眼神都气势凌人。
严钧和他眼神一碰,立马想起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了,赶紧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脑海里抓狂地回荡一句话:陆祁怎么在这!!!
他带着人进了酒店没有看到,陆祁皱着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有一瞬间的困惑。
严钧进了酒店的房间立刻给杜修打电话:“陆祁怎么来了?”
杜修莫名其妙:“他来怎么了?你又不是背着他偷人你怕什么?”
“放屁!”严钧暴躁:“陆祁的仇家一直盯着他呢!他一出现,我怕那群人狗急跳墙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修琢磨出味来了:“敢情你没跟他商量?你不是要给他治脑子吗?这有什么好瞒的?”
严钧干咳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又不懂,有我替他扛着就行呗。”
杜修:“……”你确定你不是大男子主义的毛病在作祟?
杜修无语:“那现在怎么办?别把事情搞砸了。”
严钧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我之前问过他助理,他明明说陆祁要去d市出差啊!怎么跑到这来了?”
杜修:“没准见你一个礼拜不回家来捉奸了?”
严钧:“捉、你、吗?”
杜修:“呵呵,怎么可能,毕竟我是暗恋养成系暴走萝莉的男人啊。”
严钧:“……”
他正头疼呢,房门就被敲响了,他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外面站着的正是陆祁。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目表情,平静地拉开门,“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得不说陆祁真是好气度,他只身站在两边虎视眈眈地一水带着黑超的保镖中间仍旧面不改色,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严钧看,就在严钧几乎要以为陆祁认出他来了,陆祁才慢悠悠地说:“你是谁?”
严钧一时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理所应当,只是面上却露出好笑的表情,“这位先生您真有趣,您来找我竟然问我我是谁。”
陆祁眉头动了动,严钧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声音——他的声音做了处理,现在是非常刺耳的沙哑声,低声说话的时候配上这张毫无特色的脸竟然意外地生出一种极沧桑的故事感。
不过陆祁的眉头只皱了一下就松开了,紧接着用一种近乎于轻快的语气说:“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
严钧:“……”
卧槽!他是捉到了自己男人跑外面聊骚搭讪的、现、场、吗?!
严钧在心里磨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脸上还是挤出一抹假笑,“真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
“是吗?”陆祁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拒绝,反而还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我现在要去吃饭,不如一起吧,也算正式认识一下。”
严钧:“……”
尼玛!老子回去非得把你这出墙的红杏的根给你撅折了!
严钧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没兴趣!”说完,“啪”地就把门当着陆祁的面合上了,那关门的手劲大得活像要把门板拍他脸上。
严钧站在原地咬牙切齿半天才把这口恶气顺出去,立马掏出电话打给杜修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把他弄走!立刻!马上!就现在!”
杜修:“……”妈的,穷折腾的死基佬。
晚上的时候,马上拍卖会都要开始了,杜修才打来电话说陆祁已经走了,他也把消息放出去了,就说陆祁只是来这见个客户,并不是冲着拍卖会来的。严钧也没问杜修是怎么把陆祁搞走的,不过听杜修语气怪怪的,应该不是什么正常法子。严钧下了楼和杜修派来的人汇合,一起去会场。
杜修派的人来头很大,听杜修说他是华尔街的什么“黄金圣手”,他的大部分财产都是交给这个男人打理的。两人到了会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看座次就能看出来,这次杜氏这一方是以严钧为首的,就算是那个管着杜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