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套蓝色的衣服,谢公子换上了,正合身,女人把那套有血计鹄矗拿去洗了,然后包好了,放在一边,谢公子坐在地下辽伤,女人就在一边看着,过了两个时辰,谢公子站起来,玉兰花说:“现在好了吗?”谢临点点头:“好了,差不多全好了,幸亏伤的不是很严重。”玉兰花说:“好了,你就要走了,是吗?”“是。”玉兰花想了一下,说:“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就吃了饭再走吧。”谢临想都不想,点头说:“好。”
两人慢慢的吃饭,好像吃不下咽,好像就要分离人的人,哪里还吃得下?谢公子说:“我会回来看你的。”玉兰花点点头“哎。”然后,都不说话了,等到吃完了饭,玉兰花默默地收拾了,谢公子就看着她的身影,好像生怕一转眼她就不见了,天色慢慢的变灰,变黑了,谢公子说:“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些事,可以吗?”女人很意外,说:“哦,你要走了,当然可以,问吧。”“刚才,你为什么哭了?有什么伤心的事吗?”女人叹一口气,说:“这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我叫玉兰花,这里是春梦留痕。”谢公子知道了,在太原这几天,他听说了,知道了她是玉兰花,他心里反而不好受,心里喜欢的人是卖笑的人儿,谁都不好受,他现在很后悔问了这样的问题,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混蛋,想了想,谢公子说:“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帮你赎身,你回家去吧。”玉兰花惨然一笑:“回家?我哪里还有家呀,家里的人全都没了,给人家卖来卖去,卖到了这里。”“你不想有自由身?”“想,我做梦都想,可是,我自由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家,就像浮萍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会留下我。”说着,又勉强的笑了,“像我这样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敢要了。”谢公子心里比玉兰花还难受,想了一下,说:“我,会回来看你的,现在,我如果不走,可能会连累你,我姓谢,名临,我家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在南方的江宁府,我是给官兵袭击受的伤,我的同伴给官兵用毒箭射死了,之前有一些同伴去找救兵了,不知什么时候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官兵,我如果不离开这里,恐怕会连累你。”玉兰花接口说:“你走吧,这里不属于你,不要回来了。”说着,她转过了身子,她也不问什么原因,这世上很多事情不用问什么原因,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就要流下的眼泪,谢临不再说话,一跃跃出窗外。感觉身上的伤好些了。心却沉重了。
谢公子在小巷走着,来到一处高大的房子,他跃上屋顶,伏在瓦上面听,屋里有人在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爹,不是儿子要去惹事,实在是耶律王子要儿子这么做,他有十几个人,都是武林高手,儿子手臂拗不过大腿,只好依了他,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动手,他的人要显功夫,先上去和那些人动手,混乱中我军士兵只好在一边守着,免得伤了自己人。”有人插嘴说:“他们不是自己人。”“啊对,他们一边人多,一边武艺高强,打了一会,那边就死了好多人,剩下的就和那些人拼命了,打的很混乱,我想帮他们都帮不到,还把我军士兵伤了几个,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才让士兵射杀了,如果不这样,士兵可能就要死很多人,所以,爹,我也是为咱们士兵着想,才用此下策。”叫爹的人怒斥道:“好你个没用的家伙,给我滚出去,滚的愈远愈好,不要回来见我了,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滚,滚!”这儿子正是赖不平,训话的就是他爹,太原总兵,赖将军。
不平气哼哼的出来,径直去了自己的睡房,收拾剂艘恍┙鹨放在包袱,然后背着包袱离开,出来时碰到了一个师弟,说了几句,师弟跑去一个房子里面,不平一个人走出了大门,后面就来了六个师弟,追上了不平,谢公子翻出高墙,远远的跟着,不平一行去了他们师父的家,打开门,进去后,师弟点着了灯火,师弟们安慰他:“二师兄,没事的,将军过几天气消了就会让我们来叫你回去了。”不平笑说:“我谁呀,怕什么。”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没底,不好在师弟面前示弱,撑着面子,“大家说,今晚去哪里玩,师兄就让你们玩个够。”“师兄你真的没事呀,那我们去春梦留痕好不好,大家说好不好?”大伙看看不平,不平点头。“好。”“好喽。”“我们想去见见玉兰花。”“只能看看。”“好。”
春梦留痕的门牌上面挂了两个灯笼,在夜色中显得亮堂堂的,晚风吹着灯笼在轻轻的摇摆着,门口一个中年妇女在和客人打着招呼,几个肥头大耳的人进去了,见不平他们一行七个人来了,中年妇女马上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赖公子,你来了,请进请进,”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像鬼魅一样的突然就出现在那,赖不平差点就和他撞上了,吓了一跳,中年妇女不认识此人,一把推开,嘴里说:“什么人,让开,让开。”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却倒退了几步,正要叫骂,这人一脚踢过去,女人站着不能动了,这人长得有点瘦,鄙视的看着不平和他的师弟,双掌在互相擦着,好像要准备拍苍蝇的样子,对,他就是把面前的这些人当成了苍蝇,他们甚至连苍蝇都不如,不平当然发现了面前的人,好像还有点面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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