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毒的那人叮嘱我不能睁眼,速速去寻清水洗眼。”司马凤说。
“洗眼?”宋悲言倒抽一口凉气,“绝不能洗!毒粉融水后立刻渗入体内,你只会死得更快。”
司马凤顿时静了。
他想起那日在赤神峰上,邵金金如此情真意切地急急让人带自己去找清水洗眼,竟藏着这样的恶毒心肠?
……摔死得好。他心想。
傅孤晴怕得又抓住了他的手,眼泪流出来:“没办法了吗……那现在怎么办?乐意啊……”
“一个时辰之内必死,但都过了这么久,没事了。”甘乐意说,“可这玩意儿很难解,当时又在山上,一时半刻找不到解药……你怎么活下来的?”
司马凤心有余悸,手心冷汗一分分沁出来。
“小白……让我吃了他那颗药。”
傅孤晴的手猛地用力,攥得司马凤手掌生疼。
甘乐意、宋悲言和阿四不知他说的什么,都很好奇。这院中只有司马凤和傅孤晴明白那颗药的珍贵。
司马凤胸中气血翻腾,又是激动,又是难受。当日只要迟夜白心中有一分犹豫和保留,他已经不在世上了。
“牧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傅孤晴一字字道,“他虽不知道这毒凶险,可他仍旧把药给了你。”
司马凤明白自己娘亲的意思:迟夜白完全是在无意之中救了司马凤一命。这种无意,更显得他此举如此珍贵和值得感激。
三人询问甘乐意,蓬阳这儿可有大夫懂得如何治疗三寸蛇的毒。甘乐意想了又想,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