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午,冬雪之季里竟是难得的出现了晴日,温暖和煦的米白色的阳光照在齐元礼俊秀的脸上,丝丝的黑发垂下来,光洁的额头,英挺的剑眉,衬托出洒脱之意撄。
深刻的轮廓,挺直的鼻梁,丰润的唇,漆黑如子夜的眼眸,深邃而又神秘,让人难以看透。
今日的齐元礼没有穿朝服,而是身着一袭月牙色的长袍,用一根银白色的宽腰带紧勒腰间,一块羊脂玉玉佩悬挂于腰间,那块羊脂玉玉佩细腻光滑,成色极好。
气了,起身吧。”
齐元礼淡淡地道,嘴角噙着一抹懒懒的笑意。
“不知景郡王今日前来可是……”
姬黎书状似有些困惑地问道,心下却是在暗自揣测着。
“尚书大人近来如何?”
齐元礼刻意忽视并打断姬黎书的问话,开口问道。这架势竟然还有几分自然随意,似乎是想就这般站在门口与之闲聊。
姬黎书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本来今日齐元礼突如其来的“采访”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了,请他进大厅坐下他也不愿,态度也让人难以揣测,如今更是无视自己的疑问,就这么站在门口与自己闲谈起来,这场景看起来可是十足的……诡异偿。
“承蒙郡王关心,老臣近来都安好无恙。”
“哦……尚书大人在位多年,为国为民,倒是劳苦功高,辛苦了。”
齐元礼仍是那般淡淡笑着,随意扯着话题,但就是不愿直接进入正题。
“哪里哪里,郡王可是折煞老臣了。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臣既然自当为皇上分担,这是老臣的分内之事,劳苦功高四字,却是不敢当。”
姬黎书连忙推说应道。
心中对于齐元礼这般闲扯虽是不耐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顺着回答道。
“哦?是这样?不知道尚书大人这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食的究竟是谁的禄,担的……又是谁的忧呢?”
齐元礼语气淡淡的,但是这番话的内容却是字字诛心呐!
姬黎书听着这番话,心中很是震惊,景郡王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这……郡王怕是说笑了,老臣身为皇上的臣子,这个君自然是指的当今圣上了,郡王怎么拿老臣开玩笑?”
姬黎书笑容有几分尴尬,却是不敢犹豫地立马回道。
齐元礼冷冷一笑:“姬大人这番心意,父皇若是知道了,应该很是欣慰才是,只可惜啊……”
齐元礼说了一半,却又刻意停了一下来,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姬黎书。
姬黎书听到齐元礼口中欲言又止的话,心中一顿,很是紧张,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中却是十分不满。
“来人,所有人听令,李安将军,你带人进去姬府搜查,剩下的人将姬黎书及府上奴仆控制住,不准乱!”
齐元礼突然神色一变,对外吩咐道。
话音刚落,门外涌进许多官兵,将姬府众人,围住,而另一批人却是直接闯入姬府后院开始搜查起来。
姬黎书见此,脸色顿变,看向齐元礼,沉声道:“景郡王这是何意?”
齐元礼冷冷一笑:“姬大人大可不必慌张,本郡王只是奉命行事,一切等到搜查结果出来再说。”
奉命?以齐元礼的身份,若说奉命,那只能是……
姬黎书脑海之中显现出那坐在龙椅之上悲喜难测,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心中狠狠一震。
姬府奴仆有的人没见过这等场景,不由得有些失控,开始乱起来,却被官兵打压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安带人出来复命,齐元礼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后道:“将姬黎书带回大理寺天牢,其他奴仆全部留在姬府之内,封府,不准任何人进出!”
姬黎书心中愤怒,“景郡王到底想做什么!”
“姬大人大可不必如此愤然,到时候父皇和大理寺卿自然会告诉你的。”
齐元礼淡淡看着姬黎书道。
吩咐完一切事情之后,齐元礼回宫复命,其他人各自离开。
此事一出,整个京都开始轰动,不由得纷纷揣测皇上这番举动究竟所为何事。
姬云烟听闻此事,也是坐不住,连忙奔回姬府,却被人拦在外面,不得靠近。
此时,墨竹阁。
泠烟,祁红,齐元恒,南宫毅,诸葛鸿五人坐在房间内。
“爷对此事有何看法?”泠烟嘴角眉梢皆是带着一抹笑意。
“祁红做得不错,回头本太子定然有所重赏。”齐元恒却是有几分答非所问般说道。
“哼!受了贤王这么久的打压,憋屈死了!这下我到要看看他齐元毅还怎么嘚瑟起来!”南宫毅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
泠烟见此,微微笑着,却不做任何言语。
前段时间为了让贤王上当,自己让李淑澜给他泄露了不少消息,贤王趁此时机,明里暗里打击齐元恒的势力,还当面讥讽他们,南宫毅可是被气得跳脚。
如今姬黎书被捕,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用再处处受气了,南宫毅自然是开心的。
“多亏小姐有这番细致的心思,让奴婢潜入姬府寻找证据,这才成功扳倒了他们。”祁红淡淡笑着道。
“是啊,这次姬黎书等人出了问题,贤王怕是自顾不暇了,现在怕是难再来给我们找不痛快了。”
泠烟听了这番话,心中虽是有几分轻松,但是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得意。
“话虽如此,但这只是我们计划的第二步,接下来我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