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还是你大哥,就让你半招。”
“只半招?你真大肚!”
“怎么,难道让我躺平了任你上么?”
“随你便!”雁三郎双指一并,气引刀出,命世刚力无穷,醒世迅捷如电,双刀配合无间,对准邪焕生刷刷刷一顿狂砍。
邪焕生连连招架,却是脚力一卒,险些头朝地扎进酒坛子里去。
所以说脸大还是有脸大的好处!
三郎见他这副狼狈模样,冷笑:“怎么了,你是妙丹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么!”招式一变,快步攻来。
邪焕生随手抓起两只酒坛子向他丢去。
酒到了半空,却让三郎周身一沉,用内力震得粉碎。同时刀式舜幻,沉密锐气如罗网交织,一瞬间,让人避无可避!
妈呀,邪焕生一时气滞,这小赤老是动真格了!何苦呢?
“你真凶哦!”翻手一掌,醒世脱手!
雁三郎回头看了眼深入木枝的刀,嘴里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笑你个头哇!”邪焕生从头顶上拍下两把灰,“阴森森的吓死龙!”
雁三郎斩刀斜提:“一把刀,照样败你!”
“发酒疯!”
夜深了,也静了。
两个人,刀对掌,冷眼对照。
夜空中划过一道燕影。叫了三声。
三声过后,刀光乍临。烛龙之焰,炽如红日吞世,艳若霓彩掀涛,雁三郎身浮半空,窥准罩门,随之豁力一击!
另一边,邪焕生掌对天地,凝酒化雨,尽现应龙之能,水与火,热与冷,自古不能相容。
火,湮灭了。
水,蒸干了。
只有淡淡的酒香无形缭绕。
薄酒流淌,满地醴沟。
雁三郎半空里接来一坛残酒,痛饮了两口。“接着来!”
“不必,我败了。”邪焕生抬起血淋淋的手掌。
“哈哈,我也没赢!”右臂伤口应声绽开,雁三郎血流如注。
“喂喂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彧兰君提着四大坛酒,浮尘痒痒挠一样插在背后,一路颠跑着过来。
“你三哥!才见几回面,就连砍我两次!”
“呵呵,两次怎么够?起码得三十二次!”
“不肖小弟!”
“阴诈大哥!”
两人隔着堆酒坛子,又甩出了巴掌。
彧兰君嗽的抽出浮尘,三两下掸去掌气:“别吵了,血流成这样,也不先收拾!”
“不要紧不要紧,”雁三郎咬开一坛酒,拽起大哥的胳膊浇在手上,“大哥,小弟在这给你消毒!”
邪焕生不甘示弱,整壶酒咚咚咚往他身上倒;“我最亲爱的三弟,大哥给你杀菌!”
痛的呼天抢地,滚做一团,三郎连连推他:“去去去!别抱那么紧!”
邪焕生一巴掌盖住他的脸:“看你个头!”
彧兰君心累地叹了口气:“你俩谁也别动,别忘了我本职!”
两人同时才想起:六弟是八龙里的大夫。而那时他经常举着剪刀叫:“不好啦!大哥三哥又打起来啦!”
☆、20
这一夜,喝了许多酒,也砸翻了许多酒,三人胡乱睡下,第二天伸个腿就是“乒”,抬个手就是“乓”,乱七八糟。
邪焕生最先睡醒,一身水肿,支着脖子四处看。到处叠叠擂擂的空坛子,活脱脱一座梅超风练功根据地。
脑袋里不由蹦出许多字眼来。
酒、池、肉、林、酒、后、乱、性、酒、后、失、言、毒、酒、伤、身。
酒后乱性?!
哎呀!他拍拍脑袋,悟空!差点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