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寒屿低头看着身边的侄儿。
米宝儿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反正是自家小叔叔,知道也没什么吧?“我害怕。那天回家看到豆宝儿被二叔养的大狗踩在爪子底下我就害怕了,小叔叔,我知道二叔他们都怕你,你能保护我和弟弟么?”
“嗯!”秋寒屿点点头,“但是将来你要保护自己和弟弟,我教你!”
米宝儿笑了,点点头,“我会好好学,将来我长大了,我来保护弟弟,祖母,也保护小叔叔!”
“还有我呢?”蕴尉交了韭菜,又回到院子里,恰好听到米宝儿的“豪言壮语”。
“也要,也要保护蕴叔叔,还有铁根爷爷和姜奶奶,都要!”米宝儿笑的灿烂。
剩下的时间,大家像是忘记了这场不愉快,乐呵呵的过完了今天。晚上,大家都睡下许久,久到米宝儿踢了两次被子,豆宝儿小小的呼噜一串接一串。
“秋哥,睡了么?”蕴尉微微抬起头,接着模糊的光亮看向隔着两个娃娃睡着的人。
“嗯。”这个嗯当然不是表示秋寒屿睡着了,而是表示他听见了蕴尉的话。
听到回应,蕴尉就躺了回去,“咱们说说话吧?”
“嗯。”
“秋哥,你为什么不想回家?”虽然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秋哥在家里的处境并不算太好,但是大户人家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父不仁,母不慈,兄早亡。”言下之意,那个家里没有值得留恋的。
短短九个字,蕴尉就可以感觉出来,秋哥在家可能不仅仅处境不好这么简单。“那秋哥将来有什么打算?”
“从军。”前生,他被二哥母子算计,入了军籍,后来被拉走充军,才遇到了师尊。那段日子很苦,却也值得回味。所以他原本打算这一辈子离开秋府,依旧去从军。
“那米宝儿和豆宝儿怎么办?”蕴尉今天对覃思和秋思说的并不完全是危言耸听。如果没有秋寒屿,俩娃儿的下场如何真不好说。
“不会有性命之忧。”前世他离开之后没几年,秋府就分了家。名为分家,实际上秋母战斗力太渣,她带着两个孙子基本就是被逐出秋府了。如果不是她还有一些嫁妆,饿死是有可能的。
蕴尉可以想象,一个内宅妇人,两个稚子,都不懂经营,被人掏光银子撵出门也是可能的。“可也不会过的太好啊。”
“我会处理好再走。”秋寒屿没说怎么处理,但他似乎胸有成竹。
“你就不能不去么?”猛然发现自己说的话像小女朋友的嗔怨,蕴尉清清嗓子,“那个,我是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受伤怎么办?”
“三年后才走。”秋寒屿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要学武防身。明天开始,我教你!”
蕴尉也是男人,上辈子看多了武侠,对于高来高去的大侠也是很想往的,可是秋哥为什么突然要教他防身术?还这么急?
“秋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蕴尉脑海中灵光一闪。自己是个穿越的,莫非秋哥也是?想想有觉得不太可能,穿越又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俩就能碰在一块,这要多高的概率才行?
“三年,必乱!”
蕴尉闻言,立刻爬了起来,“秋哥,你怎么知道?”想起秋哥曾经说过的“药不能停”,刚刚被压下去的念头有冒了出来。
秋寒屿看了蕴尉一眼,他的异常兴奋,让秋寒屿以为他对政事很感兴趣,心底默默盘算要不要将蕴尉引荐给那个人。“今上年迈,日益昏聩,皇子们正当壮年,均有夺嫡之心,明争暗斗不断,朝官只计个人得失,不顾百姓利益,各地苛捐名目纷繁,还有各地藩王亦蠢蠢欲动。加之今年各地干旱,若今上还不颁布新政,乱是必然。”
前世,三年之后,有旱灾之地灾民因颗粒无收,赋税不减,民生艰难继而□□,各地藩王接平乱之机发兵,在中原打成一锅粥。而他也是从那一年开始,在沙场杀人保命。
“秋哥!”一声轻唤将秋寒屿唤出那血色迷障。俱往矣,师尊费劲心力为他谋来重生,他今生必要活的恣意畅快。秋寒屿抬手将对面坐起的人扯了过来。
“唔嗯!”没等惊呼出声,人已经趴在了秋寒屿身上,被人捂住了嘴。
“嘘~,别吵醒他们。”秋寒屿在蕴尉耳边轻轻说。
蕴尉摇摇头,挣开捂在嘴上的手,“那你别突然拉我啊,你不知道我多怕压倒米宝儿和豆宝儿。”
秋寒屿嘴角轻扬,“下次你拉我。我不怕!”
“这还差不多……等等,”蕴尉思考了一下两人的身材差距,“我拖不动你……”
“呵呵,”蕴尉感觉到身下人胸膛轻轻颤动,“没关系,只要你说,我可以自己过去。”
蕴尉突然感觉耳朵发烫,这个,这个,自己过去神马的是不是太黄暴了?等等,现在这个姿势是不是太那啥了??蕴尉下意识开始蠕动,想要爬起来。不知何时爬到腰间的手臂立刻收紧,“别乱动!”
“我没乱动,我要起来!”蕴尉觉得脸也开始发热。
“别动,咱们就这么说说话!”
“不是,秋哥,你想说啥都行,可是你不觉得咱俩这姿势不和谐么?”这一上一下,亲密相拥的姿势合该一男一女热恋情侣来做。
秋寒屿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太好,遂抱着人一转身,依旧是面对面,不过俩人都变成了侧躺。
面面相觑,呼吸相闻,感觉嘟嘟嘴就能碰到对方的嘴唇,这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