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二十一年十月七日，战乱，帝独排众议，招降境内叛军，百姓不受兵灾之苦，误入歧途之民改过向善。抚育百姓、教化黎庶之德，当免帝重病之苦，免，功德报与花千骨。

…………

这一幕显然也出乎了澄练的意料，她幽幽望了一会儿，叹道：“他倒真是言而有信。只是，难为他了……”

笙箫默心中一动，忽然忆起当初那个坚定的身影。原来，孟玄朗当初说，要为千骨祈祷，要行善政造福百姓，是这个意思。他那时候就下定了决心要这样做了。

他以天子之身为千骨祈福，又发愿将自身所有功德都奉给千骨，还正好在这个时机，想必对千骨是大为有益的。甚至这益处，大到他们无法想象。

可是他付出的，又何其多！他夙夜匪懈，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可耗尽一生心血，却依旧福薄，不得高寿、难逃疾苦、子孙不茂。

果真是难为他了。

澄练道：“我本是只想借绛珠萌发的机会，修复她的三魂七魄。可现在有了这天子气与功德之力，重新塑魂已经毫无问题了。甚至，魂魄成形之后，她的神志便可清醒。再往后，她的情况只会更好，绝不会变坏了。

我现在可以确定，她……已经没事了！”

白子画一字一字听完了她的话，已牢牢记在了心里。他又自己默念几遍，终于感觉胸口的巨石松了几分。

澄练却又微不可闻地道：“如果当初她爱上的是孟玄朗，可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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