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皇帝想要平衡,时不时拉一个打一个,文人们看见苏檀清箭技不凡,心里满满的【谁说我们文人武艺不行?这不就是又一个很厉害的小伙伴吗?那群愚蠢的武夫哪里比得上我们?】
既然在心里被划拉到同意阵营了,那么不去青楼这一点点小不合群也是可以忍受的,大不了下次听说哪里风景不错再去踏春。
新晋庶吉士的想法简单点,准确的说他们也算未踏入“职场”的人,而是三年后还有一场考试的“高级进修班”的学生。
而翰林院那些教习的想法却又不一样了,杨悯晔是杨阁老的儿子,苏檀清跟他这样,总有人会多想,对苏檀清的态度也会不一样。
在翰林院的主要任务就是熟悉官场,给高级官员打下手,再誊抄些命令文书之类的。
当然当值的时候也要给皇帝解惑,不够这样的工作很少轮到庶吉士就是了,说话的大多是已经正式成为翰林院官员的教习或当科直接授官翰林院的一甲三人。
杨悯晔这么一闹,苏檀清意外摆脱了孤立一事,却立刻迎来了新麻烦,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
很多公文都有默认的格式,这种事在当时都没有准确的章程,家里有人围观自然是在家学,寒门的官员则多数是由带领新人的官员教授。
但苏檀清的教习却给了他一大堆公文让她自己找出规律来,美其名曰这样记忆更加深刻。
苏檀清不知道他是想要折腾自己还是真的想用这种方法教导,但对她来说,一来这是对方的教导方式,没什么好说的。二来她本来就善于总结,就算对方不说她也会干这事的。所以也就默默埋头工作,没说什么。
更何况苏檀清觉得这里面或许还有杨家的考校在里面,杨悯晔是解决了,但家里那不是还有两个没吭声的吗?
当然苏檀清也不会好脾气到任人摆布,既然是教习,那就有教导自己的责任,这不是师生的身份,而是朝廷给予教习这一身份的任务。
苏檀清每总结出一点就写一篇公文给教习,“请求”他改正,反正她习惯了练字,现在不过是换一换练的内容。
教习也只是兼职,他也有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既然是他开口叫苏檀清做这事,总不能对苏檀清的“工作”不理不睬,这样很容易成为把柄。
也只能尽职尽责,不厌其烦地修改苏檀清的“工作成果”,相当于他本来就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还要应付苏檀清密密麻麻的公文攻势。
开始的时候他也想看看苏檀清能坚持多久,但苏檀清看起来“勤学好问”“兢兢业业”极了,他稍不注意就能堆积一堆的“成果”。
在发现苏檀清交来的公文对了大半以后,念着苏檀清已经算是本事不差了,忙把正确的需要注意的地方说清楚,让苏檀清没有理由再来“求教”。
这才总算把自己挖给自己的坑填了。之后是说法是,既然我已经教了,那么你再来问就是你自己笨了。
不过苏檀清没给他这么说的机会。
庶吉士除了这些,还有一事,那就是修撰,当然这是比较好听点的说法。他们不过刚刚挤过科举的独木桥的新人,哪里有修的资格,不过是抄书而已。
苏檀清又被分到修史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来,不过这也恰好是苏檀清欠缺的。
半架空世界的历史最难搞,不认真研究没办法不知道那些是一样的那些是不一样的,所以苏檀清写东西从来不敢用典。
现在她急需的就是熟悉历史,熟悉典故与典故的出处。所以这也是苏檀清没办法分辨背后的人好意恶意的原因。
每次都是按着她欠缺的地方补,而如此清楚这些欠缺又想“调|教”自己还有插手的本事的恐怕也只有杨阁老了。
不过这些工作也的确是非常折腾人,很有可能影响学习,最后影响三年后的考试,所以是想要拖累苏檀清的人出手也不一定。
当然也有可能是双方都出手了。
不过苏檀清现在还没有必要研究这个,她只需要让自己更强大,更完美,更无懈可击,那么不管暗箭来自哪里,她都能岿然不动。
苏檀清决定步入官场后就是这种想法,既然她不愿动脑思考这些弯弯绕绕的,那就保护好自己,让别人无从下手。
随着苏檀清沉浸到修史中,原本就不明显的暗涌更是找不到一丝踪迹。伴随着这样的气氛,杨十一娘的车驾缓缓驶进洛阳……
不过让杨家憋气的是,在此之前,苏檀清早就见过杨十一娘了,即使护送杨十一娘的是杨家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苏檀清掐时间掐得比他们还准。
就在杨十一娘到达洛阳之前的最后一个沐休日,苏檀清忽然单人单骑离开洛阳。
杨家这边自然是一脸懵逼,那边从纳县把杨十一娘接回的仆人自然觉得消息是本家传出去的,不会拦住苏檀清。再说没回家的时候就只有杨十一娘是主子,他们还能违逆了她的意思?
“你们都下去吧。”苏檀清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见到杨十一娘就让其他人下去,她不想她们“重逢”的时候有别人在,就算能用双面镜“视频聊天”,那也碰不到人,根本不算数。
仆从们并不认识苏檀清,闻言有些犹豫,苏檀清却是说了之后就不理她们了,她现在眼里只有杨十一娘。“十一娘……”
“都下去。”杨十一娘看到苏檀清灼灼的目光,哪里敢让别人留在房间里,生怕苏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