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陛下,是活着的。
再也不会有人催他将他下葬,再也不会有人催他穿上属于他的陛下的龙袍,再也不会有人反反复复地提醒说他的陛下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
这,不就回来了吗?
活着的、会高兴也会生气的——他的陛下。
镇南王手掌微微发颤。
他的声音也在发颤,仿佛是从颤动的心脏里挤出来似的,声音低哑又幽沉:“陛下。”
酒劲真正上来,姬瑾荣已经彻底醉倒。他脸蛋儿因为喝了酒而红扑扑的,有点烫,身体却又微微发凉。秋天夜里确实有些冷,姬瑾荣察觉周围有个火炉般的热源,不由得凑了上去,蹭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镇南王将手臂收得更紧,一个吻浅浅地落在姬瑾荣唇上。两个人的呼吸紧密相缠,令镇南王心底的欲-望快要炸开。他喊道:“陛下,陛下……”
姬瑾荣睡得香沉。
镇南王没再说话,注视着姬瑾荣沉静的侧脸。等到外面的雨慢慢停了、好不容易露把脸的月牙儿也开始下沉,他才缓缓合上眼。
第7章 收服草根蛮王(七)
一觉醒来,姬瑾荣发现自己被剥得干干净净!
光溜溜的!
光溜溜的哟!
连中衣中裤都被脱了!
想想,夜里一凉,秋被又不算太厚,剥光了自然会往暖和的地方靠。
于是醒来时姬瑾荣是紧紧贴在镇南王身上的,看着像是他主动往镇南王身上凑!
姬瑾荣正要悄悄摸摸地爬起床,却被镇南王拦腰一抱,勾回了对方怀中。
姬瑾荣涨红了脸:“放肆!”
镇南王无奈地说:“陛下对臣永远只有这句话吗?”
姬瑾荣耳朵气得发红。
镇南王哈哈一笑,胸腔微微震颤。他松开了钳制在姬瑾荣腰间的手,并不太过逾越。
他翻身下床,替姬瑾荣取来衣物。
眼看镇南王准备亲自替自己穿上,姬瑾荣说:“让别人来。”
镇南王充耳不闻,上前替姬瑾荣穿好贴身衣物。他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等替姬瑾荣把长发整理到背后,镇南王才再次开口:“这些小事由臣来做和由别人来做,对陛下而言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