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沉默,重翼也沉默,楼下忽然热闹起来。
“这位爷,我们今日不迎客!”
“诶!您不能上去!”
“还愣什么!给我把人拦住!”
容澜喝下最后一口药起身,重翼已不见了踪影,容烜推门而入,捧起容澜的右臂就问:“小澜,你伤了腕骨,为什么不告诉大哥?”
容澜抬眼冲屋外倒了一片的护卫道:“都领了银子另寻主顾吧。”
容烜覆掌为容澜运气,片刻停手又问:“小澜,是谁替你拔出来的?”
容澜不答,只感觉眼前之人是自己在这游戏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低头靠进容烜怀里,放松神经,身体缓缓下滑:“哥……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困,你让我靠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容烜一把托住容澜抱入怀中,沉声柔语:“好,大哥给你靠着,你睡够了就醒来。”
容澜轻轻点头:“恩……”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容烜抱着体温渐凉的弟弟一路飞檐走壁回到府中。
“快去请大夫!”
夜色渐深,苗南第一大湖塔尔湖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湖边,正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厮杀。
京城里,皇帝继淇县后接连遇刺,不日传出重伤的消息,罢朝养伤。百官后妃乱作一团,可皇帝除了治病的太医和商议国政的丞相外,就连皇后和太后也不见。
重翼放下整个国家不管,任由京城陷入恐慌,拿着容澜交予墨玄的那本策书连日赶来苗南,劝容澜回心转意。
北厥猖狂、暗杀不断,他的皇子年幼、更未立太子,他若被杀,北厥届时趁虚而入,大周必陷入战乱。他本想以百姓安居为首任,出兵北厥待看时机,只是如今似乎北厥等不及要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