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过了一条街右转。”自从知道东西南北各种方位对苏小公子来说是天书之后，空灵很直接的用左右前后来指路。

不过……

“左边没路啊……”

“公子，是我的左边……”

“你的左边是哪边啊？”

“……”空灵头大，哀哀叹息道：“公子你往右转身，不是不是，转45度角就好了。”

苏净乐很小心的在心底算着45度角需要转多少，直到空灵说停才站稳。

“公子站着别动，我现在和公子保持相同的方向，公子现在看你的前方。”

“有三条路……”

“咳，路只有一条公子，另外两条是弄堂……”

“？”看起来差不多啊！不就是宽点窄点的差别嘛！

“唉！”空灵又一次哀叹：“公子走中间那一条就行了。”

苏净乐用脚尖蹭蹭地，心想你就不能现身带路吗？用说的很难懂啊！

好容易来到拍卖行，却没料到进去得先付80金入场手续费。可怜苏净乐的资产几乎都在夜随影身上，翻翻口袋总共也才九十几金，只能哭丧着脸说：“空灵你怎么不告诉我要门票？”

空灵倒是委屈了，他怎么知道他家公子那么穷啊？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很有钱的。

“公子……那个……我买吧！”80金小意思。

“那乐谱一般多少钱？”

“也就几百金……”苏小公子在听见这句话后散发出更哀怨的灰暗气息，空灵急忙改口：“公子放心，看中什么我给买。”

“算了。”苏净乐摇头，他不喜欢随便用别人的钱。虽然以前也一直用别人的钱，不过墨色说了所有用费算在表哥头上，表哥是自己人。至于夜随影……

唔……

呃……

反正……

夜随影的就是苏净乐的，这是夜随影自己说的嘛！

“那公子不买乐谱了？”

苏净乐捏着袖子，心里是不甘心就这么回去的。想了想妥协道：“不行……你先借我，随影来了我再还给你。”

“都行，公子。”唔，公子别扭得真可爱……

“空灵……你在兴奋什么？”

“没有公子，我们进去吗？”

“呃……去街市吧……”街市比较好，不用买门票。

“好的公子。”

两人转战街市，不想刚出拍卖行就被人堵上了。

“苏大乐师。”第一个开口的人很面生，苏净乐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是不是见过他。那人看起来不如七月七那么有涵养，苏小公子一个冷场他的脸色就尴尬了。

人群里一个脸瘦瘦的男人用略带尖锐的声音嬉笑：“风副帮主的名头还不够响亮，人家苏公子根本就不认识。”

另一个单眼皮的女人跟着不轻不重的说：“可不是，人家恐怕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个逐日会的风副帮主啊！”

逐日会？好像听过……

“我看人家只知道逐日会有个跨马扬刀，而不知道还有你风不留雨庭。”

说起跨马扬刀苏净乐想起来了，不过眼前这个人……

“空灵他是谁？”苏小公子小小声问。

“他是逐日会副帮主风不留雨庭。”

“逐日会的副帮主不是跨马扬刀吗？”

“公子认识跨马扬刀？他是逐日会的正副帮主，这个风不留雨庭是副副帮主。”

都是副帮主怎么还有正副？苏净乐是闹不明白帮会官职的权限区分的，一个五级帮会可以设定一个帮主两个副帮主，副帮主又可以由帮主赐予优先顺位，所谓正副帮主的权限几乎和帮主差不多，差不多可以全权代理帮主之职的人，而副副帮主自然要差一些。当然，如果帮主没有赐予优先顺位也就没有正副之分，一般不是极信任的人很少有帮主会使用这个优先顺位的权限，起码启鸿楼的两位副帮主拥有的权限就基本相同。

“公子如果认识跨马扬刀就要小心些了。”

“？”

“这个人和跨马扬刀是出了名不对付，只怕来者不善。”

苏净乐听了空灵的话自然不敢多说自己认识跨马扬刀，只得硬生生问：“你找我？”

那位风不留雨庭被人群里几个牙尖嘴利的刺得面上那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正不知道怎么出气。一听苏净乐居然连最起码的客套都没有，更是觉得没面子：“苏大乐师果真好大的谱，怪不得扬刀兄也请不动你老人家啊！”

这话中好大一根刺，扎得苏净乐很不舒服。

好好的和跨马扬刀有什么关系？

“雨庭你差不多得了，谁知道扬刀副帮主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