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刘潇却笑起来,话语里带上了戏弄的意味:“小的时候,反而觉得是四哥一刻都离不了石崇呢。”
“臭小子。”刘濯也笑:“镇日戏弄三哥也罢了,如今玩笑都开到你四哥头上来了。”
他二人正说笑着,前方路上又跑来一个传话太监,说是武威王派他来催,兄弟俩只能快马加鞭,向宫里赶去。
刘深登基之后兄弟几个都封了王,按照祖例宫内的住所均被撤换,改为在宫外居住。刘溯不同于其它几个兄弟,他母亲原本是太后白氏的宫娥,蒙先皇宠幸,生育了一子,然而却在刘溯出生不久后染病过逝,所以刘溯是由现今的太后白氏抚育成人的。刘溯仗着白太后溺爱,回京便住在太后的懿安宫里。刘濯和刘潇到了懿安宫,又不可不向太后问安,等问安过后到了刘溯这里,他们那屁股着火的三哥立时就开始埋怨:“你们两个慢吞吞的干什么去了?”
“慢吞吞?”刘濯不禁失笑,“三哥,我们从宫外进宫,本就有些远,可刚出王府便听人说三哥等不及了。我们二人插上翅膀也飞不了那么快啊。”
刘溯心急嘴却笨,这一下便再说不出来什么,只得道:“行,你三哥我可是拿你那张嘴没办法……我叫你过来,是想说咱们几个做弟弟的也该宴请二哥一次。”
刘濯想一想,道:“这理倒也不错。不知是按家宴还是按君臣礼去请?”
“自然是按家宴,”刘溯不假思索道,“君臣那套麻烦的礼节我可受不了。”
刘濯摇摇头,笑道:“三哥,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吧。你如今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成日只是不拘节,明白道理的说你不端架子,不明白道理的却会说你不成体统。你总是这样,太后脸上也不好看,弄不好,还有多事的人会说太后是嫌弃妒忌你母亲,故意不好好教养你呢。”
刘溯向来怕人说教,刘濯一张嘴他早已老脸发热垂下头去,但是他一直将白太后视同生母,听到有人说太后的不是,火立即上来了,双目圆睁:“哪里的话!太后待我,只怕比亲生的二哥还要好呢!你听谁造这些谣?”
“这可要如何去追究?”刘濯叹道,“若这么说起来,把这些告诉了三哥你,一并连我也有错了。”
刘溯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恨这些嚼舌根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