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尧又戳了一下,“就算是我的脸也是长在你身上,关我什麽事,我又不痛。”
“你……”
画尧突然笑了,“小畜生,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个人了,有脾气有性格了。”
衡雪抓了一把头发在手上甩著,不屑道:“我本来就有脾气有性格,谁稀罕当人了。”
画尧一把拍掉他的手,“我可从来不做这种幼稚的小动作,你给我收敛点。”
衡雪放掉手中的头发,指了指床上正在沈睡的人,状似苦恼地问:“主人,您走之後,床上那位若醒过来,我该怎麽办?”
画尧抬手敲了他一下,“怎麽变得和我一样笨了,就是……”自知失言,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比我还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你变成我的模样,不然叫你干嘛。”
衡雪懒洋洋地横他一眼,语调七拐八弯的,“我的意思是他若兽性大发,我该怎麽办,是抵死不从呢还是像您那样,欲拒还迎?”
画尧被最後那四个字弄得面红耳赤,“哪有欲拒还迎,乱讲。”
衡雪闷笑,“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应该是心甘情愿才对。”
画尧脸更红了,“哪里是心甘情愿,没有的事。”
衡雪抽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归根究底就俩字,别扭。”
画尧沈默一会,觉得这两字比先前那四字更容易接受,点头认了,“我别扭你也得别扭。”皱眉想了下,又道:“但你不能碰他,得死撑著。”
衡雪差点倒地,“主人,您搞清楚,要碰也是他碰我,哪会是我去碰他。”
画尧又别扭了,“我哪知道你会不会趁他睡著的时候偷偷碰他,你记著就是。”
“我记住了。”衡雪扶住额头,无奈,“主人,您还办不办正事了,天都快亮了。”
“啊?”健忘的某人显然已经忘了这回事,“我要出去办事的,差点忘了,我去去就回,你记住我的话。”说完,匆匆拉门出去了。
衡雪看著自家主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不是差点,根本就是完全忘记了。
022 无名药丸
月朗星稀的夜晚,一抹黑影在夜色中疾驰,穿过长长的街道,快速隐入巷中。
漆黑的小巷里,黑影渐渐放慢速度,快到尽头的时候,止步。
“咦?”黑衣人原地转了一圈,不大确定地嘀咕了一句:“好像走错地方了。”
细微的脚步声在身後响起,黑衣人警觉转身,袖中暗器滑入手中。
“果然。”来人是一蓝衣青年,生得眉清目秀,却见他笑著摇了下头,无奈道:“师兄,你又迷路了。”
黑衣人一喜,收回暗器,上前抓住青年的臂膀,“逢锦,你怎麽找来的?”
被唤作逢锦的青年微微一笑,抬手轻抚他的头发,“我一直跟在师兄身後。”
“啊?”画尧有点发窘,“我竟然没察觉,你怎麽不叫住我,省得我……”迷路两字不好意思说出来,画尧眨了下眼,移开话题,“我早上本来是可以出来的,可是中途出了点问题,就……”那问题便是因客栈老板牡丹的到来而提早醒来的qín_shòu宫主,之後自然就是一番床上运动,等睡醒了,天也黑了。画尧越说声音越小,慢慢低下头,双颊微红。
逢锦敛了下眉,语气有点冷,“师兄,你莫不是忘了接近那人的目的?”
画尧猛地抬起头,脸色由红转白,好一会才垂下眼,“我没忘。”
接近那人,最终目的,便是要他一条命。
怎麽可能忘记……
“师兄……”
逢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画尧,动作有一瞬间的犹豫。
画尧面带疑惑,伸手接过,从瓶里倒出一颗药丸,比普通药丸大上许多,表皮呈淡红色。闻了闻,没味道,画尧看向逢锦,问:“这是什麽?”
逢锦轻轻皱著眉,摇头,“不知道,师父只说让你服下。”
“师父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反正不会是毒药。”画尧笑了笑,将药丸放入口中,咽下。
逢锦紧紧盯著画尧,“怎麽样?”
画尧重复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吐了吐舌头,“不怎麽样,没味道。”见逢锦的表情,不禁一笑,“你怎麽比我还紧张。”
逢锦神色复杂地看了画尧一会,轻轻叹气,似自言自语一般,“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画尧扯著自己的头发,“师父还有说什麽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