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们滚远点为什么就是不听!”郁子珩猛地坐起来,抬手捏住了阙祤的颈子。
阙祤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放开了他,一言不发地和他对视。
这人的颈子那么白,那么细,真是好看。郁子珩没察觉自己走了神,阴郁地想着,这样好看的颈子断在自己手里,该是一番怎样美丽的景象。可为什么他不怕?为什么在他眼里看不到半分的恐惧,反而有那么多的怜悯?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不许,不要……
“为什么……不听……”郁子珩颤着声音缓缓收回手,里头竟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乞求。
阙祤伸手接住他向自己倾过来的身体。
郁子珩好像在那一瞬失去了所有支撑他的力气一般,整个人倒向了阙祤,将他压在地上,弯起双臂拥住他,头埋进他肩窝里,呓语似地道:“为什么……就是不听?”
原来他并不是真地不想有人进来,只是不愿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罢了。言不由衷,是因为心里太痛,其实他比谁都需要一个怀抱,一个在这一刻可以给他哪怕一丁点温暖、一丁点慰藉的怀抱。
被人这样抱着,阙祤心里多少有些抵触,可他还是没有推开郁子珩。摊开四肢在绒毯上躺了半天,等到他觉得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姿势和身上这人的体温时,才抬起手来,在那个忽然变回小孩子的大教主背上轻轻拍着,也不说话,就那样一下,又一下。
郁子珩绷紧的身体就在他这无声无息的安抚中慢慢放松了下来,心防也一点一点卸下,那具先前像是已经没有了知觉的身体开始感到疼痛,疲惫也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