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自得
阙祤开口要求郁子珩做什么的时候实在是屈指可数,在郁子珩有拒绝的意思后还能坚持的情况更是绝无仅有,所以郁子珩很快就妥协了。
陈叔虽不甚赞同,却也知道阙祤实在是闷得狠了,便没多说什么,只把他每日该用的药一份份装好,将用法用量细细说给了郁子珩知晓。
阙祤也在一旁听着,等陈叔说完了才道:“陈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叮嘱本人比较好么?”
陈叔随口道:“谁让那个本人没有教主对自己的身体更上心呢。”
阙祤:“……”
郁子珩开心地将瓶瓶罐罐都收好。
“出门在外,那些汤汤水水的药只怕也不能按时服用,我便都换了药丸。”陈叔又拿出一个带着蓝色花纹的瓷瓶,交给郁子珩,“这个是我比对长宁宫那边送来的药自己制成的,也能帮着阙祤止痛,往后便可不必依赖那群混账东西。至于能完全解去阎王笑毒性的药,我还没有制出来,尚需时间。”
阙祤感激道:“陈叔不必一直为了我的事操劳,怎么拿到解药,我会再想办法。”
“老头子一天就这么点事可做,你还要拦着?”陈叔假意瞪他,“况且教主于我而言不单单只是教主而已,我还当他是自己的儿子,那你就是我的儿……”
“陈叔!”郁子珩大喊一声,仔细收好那带着蓝色花纹的瓷瓶,堆了一脸的笑,“我们这就走了,林长老知道了定然又要拦我,您去帮我把他拖住了吧?”
阙祤猜到了陈叔要说什么,耳朵尖儿泛起了淡淡的红,转身不再参与他们二人的对话。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陈叔翻了郁子珩一眼,“你让我去找那老混蛋?是想叫我和他去打一架么?”
郁子珩干咳道:“未尝不可。”
陈叔:“……”
此次出行,郁子珩顾及阙祤身体,特别叫人备下了马车。
他将阙祤送上车,自己则走开了些,单将云清叫到身边,简单吩咐了些什么。
尹梵和祝文杰都来送行,半真半假地抱怨郁子珩出去玩又不带着他们,他们都愿顶替那个寻教弟子当车夫,结果被郁子珩一句“莫教心上人担心”将两人都给打发了。
至于林当,还真没见到人,也不知是不是陈叔果真听了郁子珩的话,去找他打架了。
为了让阙祤少受些旅途劳顿的苦楚,马车里头简直铺得比郁子珩的那张床还要柔软;门边上放着个小方桌,上边摆着糕点茶水,还有两三本阙祤住在和风轩时常常翻看的书;衣衫和盘缠放在了小桌下头,阙祤要用的药就放在衣衫上,被郁子珩用方巾严严实实地包好了。
路上无趣,阙祤便把书拿过来消磨时间。
他看书,郁子珩就看他,目光肆无忌惮得很。
一盏茶的时分过去,阙祤连一页也没翻过,终于投降,放下书道:“教主,你在看什么?”
“教主?”郁子珩挑眉看他。
阙祤指了指外面。
郁子珩有些后悔多带个车夫出门了,然而说起话来还是不避讳,“我在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阙祤挪了挪身体,坐得离他远了些。
郁子珩跟着动了动,“你什么都好看。”
阙祤:“……”
郁子珩将他手上的书取走,“你今日看书的时间已经用完了,别让眼睛太累,尤其还在车上。”
阙祤心说我眼睛一点也不累,半个字都没看进去。
“躺会儿?”郁子珩帮他把软枕放好,被子抖开。
阙祤背对着他躺下,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郁子珩丝毫不以为意,也躺了下来,不似先前在和风轩时一直背对着阙祤,反而贴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他腰上。
“……”阙祤平躺下来,“教主,属下有个请求。”
郁子珩支起手臂撑着头,“你说就是。”
“说了你能答应么?”
郁子珩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晃了一下,当是点头了,“只要不有损你身体,我自然可以考虑。”
阙祤道:“自然不会有损我的身体,还会有益于我的心情。”
郁子珩闻言立刻道:“你说,我答应。”
阙祤笑笑,“出去帮忙赶车吧。”
郁子珩:“……”
没过多久,阙祤便听到外边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你叫什么来着?”
“回教主,属下马夫。”
“啊……你还挺适合赶车。”
“是。”
“娶媳妇了么?”
“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