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权枭拉着他半躺下,楼子裳看他一眼接着道,“然景惠帝空有野心却……历来贪生怕死,他断然不会出征,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皇子代父亲征,成年皇子只有你与康王,桓王,然桓王不良于行,康王……只怕他舍不得!”
楼子裳说到这里心里一紧,权枭冷笑道,“对,舍不得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疯传我是权靖最宠爱的皇子,如果我出征肯定更为鼓舞人心,那一帮文臣更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面!”
“慎言!”楼子裳眉头一皱,“莫要将死挂在嘴边,怎的一点忌讳都没有。”
“好了好了。”权枭捏捏他的脸,“我不正经惯了,子裳以后监督我,嗯?”
“别跟我打马虎眼。”楼子裳将他手拉下来,“……大概,是什么时候?”
“不会久的,也就这几天了。”
“这么急!”楼子裳心下阵阵不舍与担心,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不是没有朋友,但也没这样过……但现在他显然没心思想这些,“你注意些,皇上本就忌讳军权之事,此时让你前去定没什么好心思,只怕恨不得……”
“恨不得我死……”
“权枭!”楼子裳声音蓦然提高,“怎的一点记性都没有?!”
从没人这般与他说话,就连母妃也不会,但权枭却没有一点不高兴,相反,心底有说不清的情绪在酝酿,忍不住柔了声音,“子裳,子裳,我知道了,嗯?”
楼子裳点点他的额头,自从他借尸还魂,他对这些事更加忌讳,忍不住道,“以后莫要如此。”
“知道了……子裳凶起来,枭怕得很。”权枭与他额头相抵,挑眉道,“你得补偿我才好。”
楼子裳想起刚刚自己那模样,忍不住有些脸热,他与权枭相处许久倒是越来越肆意了,这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但很好,权枭……也很好……他看着凑得极近的男人忍不住轻抚他的眉眼,“又不是孩子?要怎么补偿?”
楼子裳对权枭好像格外的温柔,权枭心头直跳,蓦然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似要融进骨血,两人一时都心跳如擂鼓,气氛静谧的暧昧,两人身体俱升温,那胳膊勒的楼子裳有些疼,楼子裳却不在意,权枭就要离开……且归期未期,楼子裳自问不是什么感性之人,此时心底却密密匝匝的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哑声道,“……要什么补偿啊?”
“子裳……我困了……”权枭忽然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声音极低,耳朵似要含住他的耳垂,最终只是凑近他的耳边轻啧一声,“我们这几日就一起睡觉……不练功了。”
楼子裳张张嘴巴还未说出口,权枭嘟囔道,“你看,我都能隔空传音了……一般人能耐我何?不差这两天。”
“不练功,你还过来啊?”楼子裳忽然笑了,轻抚他的后背。
权枭忽然使力,两人齐齐倒下,他下巴抵在楼子裳发心,“子裳会赶枭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