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这还是个不足十四岁的孩子,即使平时再装的老练沉稳此刻也忍不住泣不成声,清秀的脸上泪水蔓延,楼子裳拿起娟帕帮他擦擦眼泪,柔声道,“傻孩子,哭什么,少爷我不是好好的么。”
这声音好听极了,温柔又耐心,虽是少年,微微压低带着一丝微哑,喜乐一愣,他家主子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他家少爷平时声音总是唯唯诺诺的,哪会这么坚定有力,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心神一晃,少爷……怎的在发光一样?笑的那般好看。
楼子裳看他那样子不禁点点他的额头,“看什么呢?嗯?”
“没,没。”喜乐脸一红,嘿嘿一笑道,“少,少爷您跟平时不太一样。”
楼子裳语气淡淡的,“经此一事,喜乐,你觉得呢?”
喜乐心中一涩,含泪道,“您是得改改以前那性子了,堂堂嫡子,生来就是富贵命,怎能一直被那庶子欺压!”
“莫哭,莫哭。”楼子裳哭笑不得,这孩子眼泪说来就来,“你说得对,再哭阳春三月就要冻脸了,冻脸了出去可难看的很,丢少爷我的人。”
他的性子自然与之前那孩子不一样,只是不是那孩子改了性子,而是他代替了人家的位置,但这话自然不能跟喜乐说,就让他误会下去吧。
楼子裳这玩笑话逗得喜乐破涕为笑,少爷……当真是不一样了。
“您饿了吧,我去厨子那儿给您拿些饭菜。”喜乐起身想要伺候他穿衣。
楼子裳摆摆手,“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吧,拿些清淡的就行,端些水来净面洗漱,待会儿怕是父亲要过来。”这时候尚是夜间,从回来到现在还未有大夫过来,怕是那个……哥哥,在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