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子裳看他那模样,暗嗤一声,就这沉不住气的模样,权靖竟是非要扶持?楼子裳一笑,“既然王爷知道,想必不用子裳多说,您是通情达理之人,定不会与子裳计较的对吧?”
权钰深吸口气蓦然一笑,“祭司如此无双之人,钰怎舍得与祭司计较?”
这话有些轻佻,楼子裳面色依旧淡淡的,“王爷说话自重。”
他语气分明没什么变化,权钰却是忍不住心中一颤,但看着他那如玉的面容,心里更加痒痒,这般干净如春风的祭司,若是在他身下呻吟,被他弄的吱哇乱叫,红着脸躺在他的身下那该是何等的……他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都有些燥热。
他眼中淫邪之气太过明显,楼子裳将厌恶压在心底却是忍不住蹙眉,若不是为了不让皇帝过早起疑,他绝不会跟这种渣滓周旋,权钰却是看着他越来越欣喜,只要他当上了皇帝……权钰压下心底的荡漾,神色一柔上前一步道,“既然祭司来了,正好本王最近得了个好摆饰,可要看看?”
楼子裳退后一步点头笑道,“那有劳殿下了。”
“无妨无妨。”他越是后退,权钰越是喜欢,他就喜欢楼子裳厌恶自己却不得不压着与自己斡旋,等到来日,权钰忽而一笑,来日他再不情愿也得躺在自己身下。
权钰为了拉拢楼子裳确实是做足了准备,这上好的秋色明园图乃是古物,也不知他是哪儿找来的,楼子裳第一眼见到还真有些惊喜,权钰虽讨厌了些,但这画却是极好的。
权钰看他神色得意一笑,“祭司可还喜欢?”
“劳殿下费心了。”楼子裳轻叹一声,细致的抚摸好像自己的孩子,古老的宣纸,楼子裳有些不敢用力珍惜的摸了又摸,眼睛亮亮的,就像是孩子看到了喜欢的玩具,然而这玩具却不是他的,只能在眼前时多看两眼,多摸两下,“子裳今生有幸得以一见。”
他这模样看的权钰心痒痒的,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会有为美人一掷千金的说法,若是能博祭司一笑,千金……万金也不为过。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眼神,楼子裳眼底有些厌恶,暗叹自己竟然有些失态,但这古画可是失传已久,着实难得……他收敛自己的心绪,算了不就一幅画么,没有这幅,以后权枭会给他更多的,权枭可没少费心为他找这些古物,想起权枭,楼子裳忽然就对这画淡了心思,眼中也有柔意闪过。
权钰看着他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但他也没想琢磨,看楼子裳那神情,他抱臂一笑道,“祭司今日可有见到三皇弟?”
“没有,”楼子裳扭头笑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子裳为什么非要见到三殿下呢?”
“哦?是吗?”权钰拍拍手,指指殿中椅子示意楼子裳坐下,亲自为他沏了茶道,“祭司与三皇弟关系一向亲密,在人前甚至……不分你我,祭司这话说的不是太过生分了么,三皇弟听到了只怕要伤心。”
楼子裳抿抿唇垂眸,“殿下多虑了。”
权钰玩味的看他一眼,忽然想着,这权枭身边没人伺候,之前与楼子裳那般亲近,这样的尤物,难道就真的没有收归己有?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但也不是人人都好男风,他将楼子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轻笑一声,说不得早就被权枭玩过了,权枭可不是好相与的,现在难道是权枭腻了?或者说做了什么过分的,所以最近才生疏了,闹掰了?!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权枭要真是把他玩到手了,以权枭的手段早就将楼子裳拉拢过去了,楼子裳怎么可能坐在这儿。
听到他的笑声,楼子裳抬眸道,“殿下笑什么?”
“没什么,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罢了。”权钰忽然有些不耐烦。
看看来了也有一会儿了,楼子裳起身笑道,“天色已晚,那子裳就先告辞了。”
“怎么这就走了?”权钰惊愕的看着他,他以为楼子裳来至少要说些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楼子裳回身笑笑,“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殿下歇息了。”
看权钰准备说什么,他淡声道,“今日赶路,子裳也有些乏了。”
权钰暗自懊恼,怎的没好好把握机会拉拢一番就让他这么走了,但他想想既然楼子裳主动来了以后定然有的是机会,只要跨出了这一步,回京之后还有母妃和外祖,也不差这一两天,随即心情大好,“行,那本王就不打扰祭司歇息了,祭司把这画带上吧,本就是为你寻的。”
这话要是让权枭知道了?楼子裳垂眸暗骂权钰一声,抿抿唇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子裳谢过殿下,如此贵礼,子裳愧不敢当。”
权钰看楼子裳这样有些烦闷,简直是软硬不吃,忍着不耐道,“本王不喜这些东西,既是给祭司的祭司拿去便是。”
楼子裳最后还是拿了画就去了,出门之后狠狠的松了口气,扭头轻轻看了那屋子一眼淡淡一笑,将那画递给觅芙道,“扔了吧。”
觅芙等了这么久听到这话一惊,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凑到他身边小声嘻嘻道,“主子,您怕王爷知道了吃味么?”
“话多!”楼子裳耳根有点红,轻咳一声道,“别告诉他。”
觅芙这下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楼子裳瞥她一眼警告道,“觅芙。”
“哎!哎!主子,奴婢不笑了。”
说完就连元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元德远远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小太监往皇上住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