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扬现在是真的不好过,他没想到伊藤忍竟然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动心,“绝杀令”一出他就猜到了伊藤忍这么做的目的。手里抓着电话始终没有下手联络展家,不能开口,一开口,危机过后他在小舅舅心中的独特地位就会岌岌可危,他必须保持他不沾黑道而又手眼通天的外在形象。
而他这两天刚交的几个朋友此时正围在他身边毫无顾忌地打闹嬉戏着,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头头”展令扬已经被麻烦缠身。这几个人分别是几个少有的在国际上影响力十分重大的华裔家族的准继承人,早在他来米国之前他便暗中藉用展家的讯息网络查到了这几个人的所有资料和爱好,不外乎都是性格叛逆不合群的青春期少年。这样在接近他们的时候展令扬有意将自己打造成比他们这几个自以为跟周围格格不入的“怪胎”还要“怪胎”的形象,不管是什么都能跟这几个男孩玩到一起,并且还借着展家隐藏的他的身份让自己更显神秘。总的来说,对于这几个青春期男孩,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还怂恿着他们跟自己组团成立了一个“东邦”组合,自诩天不怕地不怕,要好好享受青春人生。
“令扬,烈提议今晚咱们去业内大佬举办的海上聚会上玩一票大的!”梳着马尾的英俊年轻人跳过来勾着展令扬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展令扬一副—o—号笑脸,可爱地扬起手表示附议,得到众人的一律支持。
展家。
展初云安静地为盆景修剪着枝叶,一身雪缎唐装衬得他更加身材颀长笔挺,风骨悠然,全然不似一个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大。
身为贴身保镖的展复无声无息地站在展初云身后的黑暗角落里,怀中揣着展初云的个人专属手机,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号码,就是整个展家都知道的展家两代当家人的心头肉——展令扬。但是在他看来,自从两年前那个名为展承恩的少年出现在云爷的视野之中后,受到特殊待遇的展令扬就已经失去了他依仗的“独一份”了。当年云爷初见那个男孩便能放纵对方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甚至在对方计划逃跑后一路派人看护直到男孩真正脱离展家的势力所及,这已经比之当年云爷将展令扬高调纳入羽翼下有过之而无不及了!更何况,这个男孩明显更加优秀,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能和和整个展家平起平坐,展令扬在云爷的心中现在看似依旧独宠,但是已经从根基的地方开始动摇,否则云爷不会让他在这儿等着展令扬的电话,而是会直接出手无声无息地干预黑道的风向,要知道以展令扬爱惹事的本领这种事可不是第一次发生过。
手中娇嫩的枝叶在锋利坚硬的剪刀下纷纷簌簌落在地面,手中不停继续修剪已经形态完美的盆景,展初云低垂着眼帘,漆黑的眸子中深沉一片。
伊藤忍收到来自黑龙会的致电,让他代黑龙会参与今晚黑十字老大的海上拍卖,本想一口拒绝,但他身边的长岛却适时地提醒他也许会遇到一直拒见他的陈恩,便立刻改口将这件事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好一会儿伊藤忍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当长岛开玩笑地问道‘怎么不是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宫崎耀司致电’时,他才发觉是哪里不对劲了,因为宫崎耀司那个家伙竟然没有借着这个机会跟他通电话而是让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喽代为通知,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过他现在的全部心神已经被晚上会跟小恩碰面的可能性占据了全部心神,只想着晚上要好好跟小恩“交流交流”让对方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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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伊藤忍特地挑了一套最能衬出他高挑健壮的完美身材的定制西装,在镜子前摆弄了许久,最终在胸口插了一朵鲜艳的玫瑰,坐上了霸拽酷的兰博基尼座驾飞驰向港口。
夜色下,灯火通明的巨大轮船安静地停泊在风平浪静的港口,与之不同的是通往甲板的条短短的天梯上,各式上流名门贵族政治商客乃至黑道大哥大或两或三皆聚在一起笑语攀谈,不论白日他们的关系如何,在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想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到处都充斥了爽朗的笑声。
陈恩方一出现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火热视线,身边跟着的是一副精英人士的言斯和气质完全相左整一个痞子相的壮汉李,在这两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保镖的护航下,最终只有少数几个跟lion有过合作的大佬走上前来态度自然地跟陈恩客套寒暄着。
整个轮船的装置都极尽奢华,穿着制服的年轻侍者恭敬地引着陈恩几人往里走,“现在拍卖还没开始,您可以先在娱乐区休息一下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嗯,”陈恩摆摆手,让侍者下去,目光转向这金碧辉煌的娱乐大厅,所谓娱乐,就是各式各样的赌博玩乐。而站在这里,陈恩几乎是一眼便被中央那块人最多的牌桌中央正微笑着派牌的英俊荷官吸引的目光,坐在赌桌上的几个大佬已经有几个眉头紧锁愁上眉头了。
言斯见陈恩的目光定在那个方向,便上前轻声说道:“他叫南宫烈,是米国石油大王e.kai的外孙,另一个身份就是展令扬最近拉拢的‘东邦’成员之一。看来他们已经混进了今晚的拍卖会,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