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尹司在黑暗中睁着眼,待男孩呼吸渐渐平缓,伸手将对方轻轻地抱近怀里。很舒服,男孩身体的大小正好,抱在怀里非常契合,而且身体软软的跟他比钢铁还坚硬的身体不一样,头发正好在他的鼻子下面散发着水果洗发水的香味。不知道问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第一次见这个男孩时,男孩躲在厕所里查看自己身体的景象。这么想着,呼吸好像变快了点,明明呼吸这种东西是他模仿人类假装出来的,怎么会突然不受控制了?!身体变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源头是什么,只好将怀里的人更加抱紧了点,极力平缓呼吸。
托德穿着睡衣,将花花公子放回枕头底下,哼着小曲儿去卫生间刷牙洗漱了,这个时间大家都睡着了,不过他刚刚撸完一发精神正好着。坐在马桶上清理完了shǒu_yín的痕迹后,开始刮胡子,但是第一下就见了血。一股蓝色的浓稠液体从马桶下溜出来,一路朝着托德的方向过去,哼着曲子洗漱的托德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
陈恩在身后的温度消失时便睁开了眼睛,迅速爬起来,顾不上穿戴衣物,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跑出了小区。
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死神免去了他的死亡,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只有改变死神的决定,破坏他的计划打破这个世界的生死平衡,让死神的工作不能完成,他不信这样死神还能宽容他。
托德刷完牙转身走到浴缸旁边正好避开了脚下的粘稠液体,他哼着走音的歌曲,收着内衣,正在这时,脚下一滑,令他整个人都栽进了浴缸当中,晾衣的绳子一端下来正好绕住了他的脖子,他想站起来但是脚上滑腻腻的液体让他在浴缸里挣扎却只能让脖子上细细的绳子愈勒愈紧。
“先生,我是托德的老师,我找他有事,非常重要的事情。”
“托德?他在……他大概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的门此时被敲响,地砖上的粘稠液体迅速退回了马桶下方,托德此时已经双眼充血,目眦欲裂,细细的晾衣绳深深地勒紧了托德脖子的皮肤里。
“托德?”托德的父亲在外面再次拍门,身边的年轻男孩的注视让他有些窘迫,托德这个家伙不会是在里面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要不然,陈先生你明天再来?”
陈恩默了片刻,目光瞥过紧闭内锁的卫生间门,点点头。就在托德的父亲松了一口气要送他离开时,陈恩迅速回身,一脚踹开了门。“嘿!先生!”托德的父亲很不满,但是陈恩不予理睬,卫生间里乍一看并没有人,托德父亲也很吃惊。洗浴帘子后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托德父亲上去掀开帘子,眼前濒临死亡的儿子让他大惊失色,抖着手几次都没解开缠在托德脖子上的致命晾衣线。
陈恩上前推开越急越解不开的托德父亲,三两下十分有技巧地松开了勒紧脖子里的细线。在托德父亲紧张地致电急救中心时,一阵轻微的冷风拂过陈恩的耳垂。
“调皮。”
他听到那个男人低沉毫无情绪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是在家里看到不详的幻象匆忙赶到彼得家门口的艾利克斯停下了脚步,他看到托德家的门口停放着好几辆警车,难道他的朋友托德已经……?!他来晚了一步!如果他能再快点!再快点!艾利克斯抱住头蹲在地上,微微抽泣,自责。
“艾利克斯同学?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清亮温和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艾利克斯抬起头,居然是今天白天才见到过的新体育老师,这个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的老师此时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你是来找托德同学的吗?不巧,他受了伤,刚刚抬上车要送往医院。”
第五十六章 极限死亡8
医院里,艾利克斯虽然等在急救室外,但是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地瞥着身边的黑发男孩。对方只穿了单薄的睡衣,竟然连脚丫子都是光裸的,白花花的纤细脚踝愰得艾利克斯脸都开始发烫。
托德父亲是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普通中年人,很稳重靠谱的模样,但是此时却抱着脑袋靠在墙上,差一点,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正在这时,一个便衣的黑人探员走过来,盯着陈恩,神色玩味,“我好像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陈恩神色不变,黑黑的眼睛从急诊室的门上移开,打量着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黑人探员,“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艾利克斯:好老套的搭讪方式!
黑人探员沉默了一瞬,张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库克,上次吊桥坍塌事件中,我们谈过话!”
陈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微微睁大眼,黑亮的眼珠子里满是惊疑,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那个怀疑我造成吊桥坍塌最后经鉴定是意外事故的警官?!你现在这是又要将我抓走审问吗?你怀疑我谋杀自己的学生?”
“!!!”没有证据的黑人探员表示自己躺枪,就算他的确觉得这个华国人很可疑,但是这完全不用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好不,一个大米国崇尚公平公正、自由人权的国家公务人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说出这些话,完全是可以被公共起诉的节凑啊喂!黑人探员库克咳嗽了两声,强制自己暮光友善一点,最起码不再用看犯罪者的眼神盯着陈恩,“上次的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