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要是鸣人问起四代火影的事，它要怎么办？

很多时候，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就越是有可能发生。

“四代火影？”漩涡鸣人怔了怔，不解问道，“他为什么要封印你？”

“许许多多的原因，太麻烦了不好说。”九尾心虚地移开视线，“你去找自来也要钥匙，他一定会给你的。”

如果现在跟他谈话的是奈良鹿旦，那这位肯定就因为它那可疑的行为而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漩涡鸣人是一根筋，也不擅长从别人的表情看对方的心理活动，所以根本就没怀疑。

“哦，好，那我明天去找火影大人要钥匙。”漩涡鸣人摆摆手，“拜拜了，明天我还要早起去找佐助，所以要睡了。”

九尾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种因为欺骗而产生的不安感，慌忙叫住他：“等等……鸣人，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漩涡鸣人疑惑地歪着脑袋：“问什么？”

“问……没什么了。”

对于九尾的迟疑，漩涡鸣人完全没多想，摆了摆手：“哦，那你也早点睡了。”

“……嗯。”

九尾目光复杂地目送着小金毛离开，眼里、心里渐渐被一股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歉疚恐慌的情绪充斥。

——为什么不问问我离开后，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它知道以漩涡鸣人的智商不定能想得到这个问题，只是自己没有办法忽视掉这个笨蛋那份真挚的想要守护它的心情，一想到自己跟以往他所鄙视的人类一样，利用那些肮脏的手段来利用这个纯粹的孩子，就觉得难受得厉害。

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它从未思考过，所以脑子空空，什么都想不出来。

鸣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向它求过什么，唯一一次也就是最近他被雾忍绑架的时候，还想着实现它离开的愿望。

“……”

九尾叹了口气。

至少在它离开的时候，留下一部分查克拉保证这个孩子能够活下去，也算是对得住他的帮忙了。

九尾如此自我劝慰着，脑袋低下卧在两臂上，身体躺平，姿势看着跟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那九条长长的尾巴平静地垂落在地上，浑然没有以往那般招摇时悠哉、有活力。

隔天，天才蒙蒙亮，漩涡鸣人就已经爬起来了，他换上衣服，吃过早餐——晚上奈良鹿旦特意吩咐让家忍帮忙做的，然后就急匆匆地跑去学校。

校门刚开没多久，校园里还没有几个人，到处都冷冷清清，只是校门口附近的秋千旁已经有一人在等待，背靠着树干，双手抱胸，看模样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段时间。

漩涡鸣人一看到他，就两眼发光，忙扑过去：“佐助！”

那人抬起头，露出来的那张脸果然是宇智波佐助，他接住扑过来的小伙伴，轻笑道：“鸣人，你来得挺早的嘛。”

“佐助，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提前毕业！”漩涡鸣人揪着宇智波佐助的衣领很用力地晃了晃，“为什么就不能够等等我？”

“鸣人，与其让我等你，还不如，你快点赶上来吧。”宇智波佐助轻轻拽开他的手，只是抓住了后并没有松开，而是握得更紧了，“再这样下去，你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佐助？”漩涡鸣人怔了怔，小伙伴的表情有些恐怖。

宇智波佐助凑近到漩涡鸣人的耳边，用手挡住自己的嘴部，他不清楚附近有没有监视他的家忍，这样做能避免读唇，接着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会继我哥之后，成为木叶的暗部，别喊出来！”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九尾的秘密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这对你跟它都很危险，你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或者关于九尾的事，就去找鹿旦，他很聪明，有些时候让我都有些看不透，不过，他很关心你，会在我回来之前保护你的。”

说完，他就推开了漩涡鸣人。

“佐助？”

“至少要成为忍校第一啊。”

“你怎么知道的！”

“鹿旦传讯跟我说的，他说他很担心你，所以跟在后面，见你进了校长室后，就在门后边偷听，巧合听到了你跟校长的对话。”

“是这样啊……”漩涡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现役第一名就在眼前，这样一座让人觉得只能仰止的高山……

“你不是想成为火影吗？那至少也要有一个好的开始，拜托了，代替我成为忍校最强的毕业生。”

漩涡鸣人咬咬牙，只觉得有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到脊背上，非常非常地沉重，甚至让他觉得连直起腰都困难，但这是小伙伴的请求，所以……

漩涡鸣人肯定道：“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宇智波佐助面上多了一丝温柔的笑容：“谢谢。”

在此之后，宇智波佐助就再也没有在忍校里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