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女朋友吗？”

聂明远低头凝视着他，神色严肃起来，“为何这么想？”

“她很漂亮，跟你很配。”夜光下的顾淮阳是那么的温柔，他的领口微微地敞开，依稀闻到他肌肤上散发的清冽气息，不像蒋怡葛浑身都是撩人的香水味。

聂明远金色的瞳眸染上难以言明的色泽，“我跟她不可能，跟女人都不会有结果。”

“为何？”顾淮阳望向聂明远，暖黄色的路灯将聂明远鸢尾色的发丝映照得发亮，几乎无法看清他妖艳的面容，只听他低沉而迷人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

“我喜欢男人。”

顾淮阳像受到惊吓般瞪大眼，“什么？！”

聂明远凑近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知道顾淮阳是直男，只能用话剧来试探他对同性感情的态度，知道他对这方面没有嫌恶，才敢问所在意的一件事。

顾淮阳登时惊愕地看着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是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你喜欢男人？”他没有同志的朋友，而聂明远给他的感觉就不是那圈子里的人。

“我可以证明。”见他满眼不可置信，聂明远很快地说。

顾淮阳顿时胆战心惊，“证明？”那时顾淮阳不知道向别人求证的结果是，知道了秘密的答案，就可能无法再回到单纯的关系。

此刻，聂明远伸手固住他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拉向自己，轻轻地吻住他淡色的唇，没有深吻，只是以自己的唇轻啄，一双耀眼的金色瞳眸审视着他的反应。

顾淮阳的整张脸烫得就要爆炸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聂明远，呼吸着充斥在鼻尖的气息，只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以至于没能迅速的推开聂明远。

聂明远的鼻息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说话间贴着他唇瓣摩擦的感觉引得顾淮阳脊背发麻，而后那充满魅惑的声音贯穿入他的耳膜，“现在相信了吗？”

“你……”顾淮阳浑身的肌肉线条都僵硬了，没想到聂明远用这样的方式表明性取向，登时有点不稳地推开他，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开始就坦白，是担心你嫌恶我。”聂明远目光黯淡地看着他，知道自己的试探失败了，“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顾淮阳的脑子像浆糊一般，“……”

“倘若觉得恶心，我会跟你保持距离。”聂明远尽量的稳住情绪，但那颤抖的睫毛泄漏了心里的情绪，他很后悔向他坦白性取向，在他不确定他是否能成功时。

顾淮阳不知道如何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