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妻子伤心过度,情绪有些失控,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傅柏凛说道。
“不要紧,你要多陪陪她,开导她才行。”弦礼貌性地回答,说完打算转身离开。
“听说你的画廊快开张了,我手里碰巧有几幅画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进来看看。”
“贵府正在办丧事,实在不便打扰,还是算了吧。”说完他就带着芯离开了。傅柏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我看盛夏情况不太好,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不仅仅是悲伤这么简单,应该赶快看心理医生才行。”离开葬礼之后,盛夏的模样一直在芯的脑海里打转。
“才两年不见,没想到她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弦不禁感叹道。
“你和她也是从小就认识的吗?她原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好奇地问道。
“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了。他爸爸很精明能干,很会做生意。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因为没有兄弟姐妹,她知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所以她的个性很好强。可毕竟从小被父母宠惯了,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再加上父亲突然逝世,才会情绪失控。不管怎么说她也才二十五岁而已。”看到盛夏这个样子他也有些难过,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吗?我总觉得她看到你就显得更激动。”
“应该没有吧,我这两年都没见到她,我出国之前都还好好的。说起来刚才吓到你了吧,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看着芯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他的神经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没事。”看着他这么关心自己和孩子,她的心里很感激。
一个月后,画廊开张了,沈弦父母的旧相识都来捧场,虽然他没有多少朋友,场面也还算热闹。当天下午,傅柏凛就亲自送来了贺礼,那是几幅当代有名画家的作品,每一幅都是重金难求。一时间不光观赏的客人多了起来,就连报刊杂志也争相采访。一间默默无闻的新画廊顿时成为了全城的焦点。看着这么好的艺术品,弦的心里既开心又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傅柏凛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傅先生拿这几幅画过来是想展出还是寄卖呢?”弦客气地问道。
“你怎么叫我傅先生这么见外,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的画廊开张,我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这几幅画是我送来的贺礼。它们以后就归你了,怎么处置都行,你高兴就好。”傅柏凛每次见到他,总是一个劲地盯着他瞧,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那怎么行,这几幅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几幅画的价值,足够买下好几个画廊的了,他们现在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怎么能轻易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