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许琛来说,能为宫珏,为苍定服务,已经成了他的信仰,不可或缺的信仰。
众人皆知他的心意,也没有勉强他,只将代表着自己的那个玉佩,从身上摘下来交回许琛的手里。
十二个人,按照十二生肖排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生肖,对应的也有一块同样生肖的玉佩。
将其余十块玉佩收集齐,紧紧地握在手里,没有人知道许琛现在在想些什么。
“首领,要是没有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那个人看得到许琛心里的难受,可是为了保护颜瞑,还是不得不走。
“等等。”临走前,许琛再次叫住了他们,“你们觉得,少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许琛既想问自己,也想问别人。抛开他是以烟父亲的这个身份,客观来说,颜瞑还算对得起宫家的先辈。
“暗中保护少主的这些年,我们难道还看得不够清吗?而且,我们也相信,像齐王那样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会另我们失望的。”
他们走后,许琛手里握着那十块玉佩,一直站在院子里。
……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以烟要找到颜瞑其实不难。才刚从家里出来,像一只高飞的小鸟,以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进了宫找到了颜瞑所有在议事厅。
和往常一样,以烟选择躲在房梁上,她不可能突然出现在他和他的朝臣面前,那样会给颜瞑带来很大的麻烦。
颜瞑似乎和那几个老臣激烈地吵着什么,躲在上面的以烟听了好久都没听清,但是从双方强硬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一次的争执可能最严重的一次。lt;gt;
事情无法顺利解决,颜瞑和老臣不欢而散。
看着人都走了,以烟的机会也来了,顺着房梁往下一跳,小丫头拿着那道圣旨,突然出现在颜瞑的面前,“你怎么来了?”颜瞑看了看议事厅高高的房梁,“你是从上面下来的?”
“以前常常在那里,习惯了。”以烟无所谓地说。
“过来吧。”颜瞑突然上前,牵起她的小手。
可是以烟一个闪身,直接将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再次将那道圣旨举在他面前。
颜瞑挑眉而笑,“怎么样,是不是高兴坏了?”
话音刚落,以烟的行为大大超过了颜瞑的期待,只见那小丫头直接将圣旨扔在地上,转身就往高高的房梁爬去。
这是什么意思?颜瞑不懂了。
以烟呼哧呼哧爬上房梁的时候,颜瞑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了。
他娘的,什么时候他的轻功也变得这么好了?她完全没有听见声响,他就已经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颜瞑拉住她刚站稳的身子问。
以烟再次甩来,细眉微蹙,“我还想问你呢?啊澈这才刚离开多久,你就又要另结新欢了?那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要将我甩了?”
颜瞑愣怔。
看来上次自己做出的那件混账事,已经对以烟的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lt;gt;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颜瞑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就算现在,他把心从胸腔里逃出来给以烟看,她恐怕也是不信任他的吧。
“烟儿,你听我说好吗?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到机会和你聊聊。”
以烟看着他深情的眸光,差点又要陷进去,赶紧低下头,道:“你要说就说吧,我就是来还你圣旨的,我不稀罕。”
“烟儿,我知道我错了,之前我做的事实在太过分,我……”颜瞑词穷,心里很想留下以烟,让她相信自己,可是真的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知道我的这俄格决定,一定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无赖,是个绝情的人。前段时间,才刚和啊澈打得火热,现在又对你下了圣旨,这说出去,就连我自己的都不相信。”
“可是,你不知道,从我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这些年里的无数个日夜,你一直在暗中偷偷地保护着我,受了伤受了委屈也从不说明,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为什么身边放着对自己这么深情这么好的人我不去珍惜,反而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烟儿,我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你一定不会相信。如果你现在不想,我也不会逼你,我会等你,等到你真的重新对我打开心门的那一天。”
一番话下来,颜瞑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有以烟,曾经因为他受到的委屈和那些伤害,好像突然间就被他抚平了。
“你要回去就回吧,不过不要走这些路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小丫头不说话,颜瞑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大手一伸,直接将人裹了,带着下了房梁,带着她走到茶桌边,让她坐下吃点心,等待宫人将马车准备好。
全程以烟都没有说话,好像今天的颜瞑,不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人似的。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以烟又说不上来。lt;gt;
颜瞑走回议事厅的长榻上坐好,只觉得心力交瘁。
对了,他的脚,从刚才到现在,一直走得四平八稳的,哪有昨晚那种重伤的样子?刚才上蹿下跳的,也很利索啊!
好你个颜瞑,你有骗我!
以烟越想越生气,手里被颜瞑放上的点心直接扔在地上,“哼。”
又怎么了?这小姑奶奶又怎么了?颜瞑赶紧放下手里在看的东西,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你生气啦?”看着地上烂成一坨的点心,颜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