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毕,钟若寻又亲自重新开了一张方子,交到元端手里,“快去把药煎来。”
女人强大而清冷的气场,让元端这个天生头长反骨的家伙,竟然乖乖地应了一声,拿着方子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钟若寻再次开口,“慢着,你先回来。”
元端被她搞得不明所以,拿着药方又匆匆走了回来,“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钟若寻浅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啊澈喝过的药碗,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起来。
末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元端一眼,紧接着对齐哈尔说,“小哈,你跟着他一起去。记住,煎药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场。”
齐哈尔明白钟若寻的意思,她是怕啊澈的药中途被人换了或者多加了点东西进去。
两个男人走后,颜瑾好奇地问:“娘,您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啊?”
钟若寻不回答她,反而看着在场的那个老大夫,“老先生,您开的都是对症下药的良药,您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失效吗?”
老头被她一提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对啊,为什么他只是一直觉得,药怎么会没有效了,他怎么就不去想想,会不会是煎药的途中,生了什么变故?
钟若寻说完便不再理会老头。
其实医术的造诣,全靠自己的悟性。若是每一件事都要别人来提醒,那还要什么大夫。
钟若寻转身来到啊澈的床边,拿着锦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汗,“美人姐姐,啊澈的孩子是不是要死了?”
钟若寻心疼,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安慰,“不会的,美人姐姐跟啊澈保证,你和你的孩子,都不会有问题的。lt;gt;”
“可是,我好害怕。”啊澈说着又哭了出来。
钟若寻将自己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嘘,没有事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冷静下来的啊澈才想起,当初自己病的要死的时候,也是美人姐姐把她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来的。顿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孩子有救了。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齐哈尔才和元端一起,将已经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看钟若寻好像有疑问,齐哈尔立刻保证道:“娘,这个是我看着煎的,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钟若寻不说话,赶紧接过药碗,扶着啊澈喝下。
“喝了药,你好好睡一下,有什么事,等你醒来再说。”
也不知道钟若寻的药里究竟放了什么,啊澈竟真的在喝完药之后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而元端刚才也从齐哈尔的嘴里知道,啊澈这一次一直没能好起来,应该是和煎药的过程出了差错有关。
“王妃。”元端突然喊道,“我能这么喊你吗?”
钟若寻淡笑点头。
“是不是原先啊澈的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元端也不会藏着掖着了。
闻言,钟若寻点头。看着他和老头,“难道你们就不觉得,为什么用了这么多药,啊澈的身体不但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差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lt;gt;有人要啊澈的孩子活不成!
“您是说……”
不等元端说完,钟若寻直接回答他,“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给她喝的那些药理,被人参了藏红花吗?”
“那可是会导致小产的东西啊,真的被添加了这个东西吗?”最激动的,莫过于老头了。钟若寻才刚说完,他立刻夺过元端拿起来的碗,放在鼻尖仔细地闻了起来。
半响之后,老人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你们究竟是要救她还是要害她啊,怎么可以加进这种东西?这里面真的有藏红花。”
男人瞬间脸黑如墨,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联想到几天前阿娇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凶手是谁已经不用说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啊澈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对阿娇又有什么好处呢?
“王妃,是我疏忽了,以后再不会犯了。”元端自认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的人做出了这种事,自然要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可是,现在其他的暂时抹一边,最重要的还是要啊澈的身体赶紧好起来。
几个人一直守着昏睡的啊澈,直到半夜钟若寻再一次帮她把脉,才终于松了口气,“我想,应该没事了。”
不止元端高兴,就连老头也跟着大家高兴,“太好了,太好了,孩子抱住了。”
“老先生,这几天辛苦您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笔丰厚的报酬。”这会儿啊澈身体好了,元端心情也好了,赶紧让人将老头送回家去。lt;gt;
送走老头,钟若寻又让他让人收拾出一间房给颜瑾和齐哈尔住。
最后整间屋子,只剩下啊澈元端和钟若寻三个人。啊澈一直昏睡,元端只能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最后索性和钟若寻两个人聊了起来。
“王妃,我能不能问一下,啊澈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我们瞑儿的,我们瞑儿已经成亲了,现在和他的妻子很幸福。”钟若寻毫不客气地回答。
元端虽然早有预感,孩子一定不是颜瞑的,可这会儿不也就坐实了啊澈说的,孩子的父亲已经死的那句话了吗?
“孩子的父亲,啊澈说死了,他是、他是怎么死的?”
钟若寻摇着头浅笑。
这个孩子,别看年纪小,可是很要强。这边发生的事,每天都有专门的人回去汇报给他们知道。所以她们才能在啊澈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