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监,”郗苓不可思议道,“你本末倒置了吧,该说温柔的是我才对。”
常钦痛苦地瘪起嘴:“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这件事儿呢,只要咱俩快活了,谁来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郗苓斩钉截铁道,他翻过身,视线对向天花板,“至少第一次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常钦摸摸鼻子,不解道。
郗苓歪过头,上下扫了他一眼:“我劝你尽快做好准备,否则,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控制不住,就……。”
常钦被恐吓出一身冷汗,呆愣道:“你……你会干吗?”
郗苓哼了一声,继而放松绷紧的面部线条,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按压因为发烧而一跳一跳的太阳穴,疲惫道:“今晚我是真没力气了,你一定要的话,我给你服务吧。”说着,就要去解常钦的裤带。
“不用了不用了。”常钦急忙摁住他的手,刚才被这么一惊吓,再多黄|暴的念头也被冲刷得烟消云散,再说,自己一个人爽能有多大意思,他把郗苓的手环在腰上,安抚道,“不早了,睡吧。”说完又用额头贴了下对方的额头,抬手继续替郗苓按摩太阳穴,心疼地说,“还烧着呢,明天跟你们老板请假吧。”
“我还没开始上班,下周开始。”郗苓放松身体,享受常钦的服务。
“对了,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原来的事务所是不是不要你了么,那你现在去哪儿上班?”
“vi他爸爸的公司。”郗苓言简意赅地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常钦条件反射就是不爽:“怎么又是他。”
“怎么了?”郗苓瞟了他一眼,“刚不是还头头是道地分析了我跟vi不是那种关系么?怎么这会儿又介意了。”
“介意,当然介意。”常钦像个小孩子似得无理取闹,“我介意他比我了解你,介意你跟他同居了这么久,介意……”
“好了好了,”郗苓烦躁地打断他,“还有完没完了,大半夜要念经去阳台念去。”
“你真是……”常钦被气得没脾气了,“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吃醋么?”
郗苓心想跟我比吃醋,你顶多算个托班毕业,嘴上却倔强:“随便抓个人就吃醋,你家开醋厂的啊。”
常钦败下阵来,停止按摩,把头埋在对方白皙的脖颈内,低声沉吟:“哪怕你能为我吃一次,我都能飞上天。”说完,还不忘在那颗有痣的老位置上轻舔一下。
郗苓痒得往后缩了缩脖子,鼻尖微微泛酸,脸上却无半分神情,他拍拍常钦的手臂,低声说:“睡吧。”
“嗯。”常钦把头搭在他肩上,极舒服地哼了一声。
“那个……”郗苓说道。
“什么?”常钦含糊一声。
“睡之前,能不能替我拿条内裤,我实在不习惯裸着下半身睡觉。”
常钦扑哧一笑,这才想起来,刚才替对方洗澡时,只匆匆给他套了件浴袍就抱上床了,忘记要给他穿内裤,他勾起嘴角,邪恶地说:“要不我把我的也脱了,咱俩都光着睡。”
郗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