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钦:走不开,我跟郗苓就不过去了,你们好好玩儿啊。
肖钰:我靠!肖露出现你都不出现,什么时候这么高冷了。
常钦:……
肖钰:赶不来吃饭就来唱歌吧。后面跟了一串地址。
“常钦。”驾驶座上的郗茯冷不丁喊了他的名字,吓得他手机差点滑到地上,常钦调整了下坐姿,借窗外忽闪的灯光看向郗茯的侧脸。
“谢容儿婚礼你参加么?”郗茯问道。
“谢容儿要结婚了?”常钦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现哪里不对。
“啧啧,看这前男友,当得多合格,分了手就相忘于江湖,幸亏他开口问的不是谢容儿是谁。”郗茯接话,却是看向郗苓,于是副驾驶座上的人很配合地猛点头。
常钦抽了抽嘴角,心想刚才在机场,郗茯没直接拿刀把自己砍死,已经很手下留情了,这么想着,忍不住瞟了眼窗外,揣摩如果就这样打开车门跳出去,存活的几率有多少。
“婚礼定在年底,还是那个李泽军,你知道的吧。”专心开车的郗茯自然不清楚后座这人内心里翻江倒海的变化,瞄了眼后视镜里常钦的脸说。
常钦当然知道李泽军是谁,当年就是这小子出现,才导致俩人正式分手,不过要真追究起责任来,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人的错,毕竟那时常钦刚参加工作,每天忙成狗冷落女友在先,谢容儿忍无可忍提出分手,转投李泽军怀抱在后,李泽军算是谢容儿感情受伤后的疗养地,而常钦这个罪魁祸首自然难逃其就,这样说起来,身为谢容儿闺蜜的郗茯,刚才没一刀砍死常钦确实是很给面子了。
于是常钦清了清喉咙,回答道:“谢容儿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很替她高兴。”
“如果她邀请你参加她的婚礼,你会去么?”郗茯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常钦不假思索地回答。
孰料郗茯竟然又是一阵冷笑:“看来,你确实从没爱过她。”
此话一出,车里顿时陷入沉默,常钦没有接话,郗茯也不再说什么,而一直当个旁听者的郗苓则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变幻的街灯不停从他脸上飞过,车窗倒映出那张俊逸的脸,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打开家门,好闻的饭菜香直扑鼻孔,曾默跟肖钰一样,厨艺精湛地让人闻到直流口水,其实郗苓早就把跟常钦同行的事儿告诉了姐姐,所以见到常钦,曾默也不意外,他倒不像郗茯一见到常钦就火药味儿十足,他俩这几年之所以断了联系,一是碍于郗茯的威严,二是前几年发生了那些事儿时,曾默忙着帮女友,不知不觉便冷落了哥儿们,可到了一无所知的常钦这头,便以为曾默也因为谢容儿的事儿怪罪自己,就没好意思主动联系他,现在故人重逢,恩仇旧账早就烟消云散,曾默热情地帮两个人把行李拖进屋内,招呼常钦坐下喝水,扭头又跑进厨房忙碌开来,郗茯也跟进去帮他。
“舅舅!”一个小姑娘从卧室里跑出来,扑向郗苓怀抱,郗苓急忙蹲下身抱住她,脸上乐得合不拢嘴。
常钦也乐呵呵地蹲下,用手指拨了拨小女孩头上冲天的羊角辫,问道:“这是曾默的孩子吧,竟然都这么大了。”
郗苓扶着小姑娘转了半个圈,哄她道:“月牙,快叫伯伯!”
常钦:“……”
“应该叫叔叔吧。”常钦一头黑线地纠正道。
“是么?”郗苓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比曾大哥大。”
“我俩是同年,算起来……我确实比他大几天,不过这伯伯叫得也太显老了吧,听着我像有四十来岁了。”常钦皱眉说。
郗苓笑着看了看他,又低头附在月牙耳边说:“叫叔叔。”
小姑娘倒不腼腆,十分大方地喊了声叔叔,露出跟郗苓一样的两颗小虎牙。
“乖~”常钦被叫得一颗心都酥了,向来对孩子没耐心的他破天荒地把月牙搂进怀里,“叔叔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
听到要买糖,月牙满眼放光,连连点头:“好。”
“月牙你也太没有原则了。”郗苓轻轻挂了下她的鼻尖,“一颗糖就被人带走,要知道,这叔叔专爱欺骗像你这样的无知少女,以后见着得绕道走,知道么?”
月牙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一秒变成惊恐。
常钦:“……”
“郗律师,你赢了。”他斜着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后者回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嘴角得意地一扬。
“开饭了!”曾默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身为客人的常钦急忙上前帮忙,郗苓倒是熟视无睹,依然坐在沙发上,抱着月牙玩儿猜拳。
“郗苓,吃饭了。”直到桌面上的菜摆的差不多了,郗茯端出两碗米饭,又喊了声吃饭后,郗苓才从沙发上挪过来,抱起月牙蹭到饭桌前,抓了颗虾球塞进月牙嘴里。
“洗手。”郗茯抓着一大把筷子从厨房里出来,拍了拍郗苓的手。
“好,我们去洗手。”郗苓把月牙放在地上,看了眼常钦,又低头说,“月牙,喊叔叔洗手。”
“叔叔,洗手。”月牙稚嫩地开口道。
常钦温和地笑了笑,跟在他俩身后走进洗手间。
郗苓俯下|身,非常耐心地帮月牙抹上洗手液,在她手掌心上一点点推开,直到搓出满手的泡泡,常钦看在眼里,笑着夸奖道:“你真厉害,天生当爸爸的料,我就不行,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