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容勉知道,显然夏侯绝也知道。
听了这话,夏侯绝显然往回撤身,坐了起来,但又不甘被一个庶子间接威胁,有些下不来台地依然死死压制着容勉。
容勉飞快分析现场情势,意图速战速决,快点离开。
他当即迅速说道,“郡王爷,我与苏御只有相交之情,没有其他。想必您是被某些人蛊惑了吧!若是今日您果真做错了事,那么这即使不是在万琼国,怕是对您也没有好处的,要不您再仔细想想。而您这么做,究竟是谁最乐意看到呢……”
容勉缓缓坐起来,慢慢站起身,望着夏侯绝冰冷的脸,他走近了不卑不亢道,“误导郡王爷您的人,必是有着叵测居心,意图使您犯错,来多加制衡。郡王爷想想,这个人是谁呢,其背后又有怎样的目的呢?”
见夏侯绝已经不再动作,那浮夸的脸也蔫了下去,容勉是知道这个对不再具有威胁力,至少现在对自己来讲。
但是容勉不甘心!
苏御吻他,这件事虽然本身不对。这也应由他与苏御之间解决。
但背后的人将这件事告诉夏侯绝,意图通过夏侯绝来对付自己,容勉不甘!
他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
站在原地不过三秒钟,夏侯绝已经转过头来,朝容勉看过来,眼中已带着审视和冰寒,“你是说容绍祺实际上是被利用了?”
雷震曾经说过,皇帝欲赐婚,但并未选定是谁,有可能是苏御,也有可能是夏侯郡王。
容勉想起了这话,正欲说甚,就听夏侯绝冷森声音再度爆来,“轩辕墨一直暗中反对他的小妹嫁予本郡,莫非容绍祺是想利用本郡犯错,娶不成轩辕蝉了?”
夏侯绝这话听在容勉耳中,虽然一知半解。但就夏侯绝自己,在说出这话之后,他内心已经十分笃定,事实便是如此!
当初武状元一事,夏侯绝看透了,那是轩辕墨故意在暗中对付苏御,想使苏御与容勉的男子之情,导致名声尽毁,娶不成轩辕蝉;夏侯绝已经对此事十分介怀,更很生气,生气苏御居然没被毁了名声。
而现在,轩辕墨暂时毁不掉苏御,这是转过头来对付自己呀!
没想到容绍祺是轩辕墨的马前卒。
而自己刹那,便要毁在这小庶子的手中。
夏侯绝想罢凛凛盯着容勉,眼中仿佛横着两把刀,“风月之地,便算是死了,也属无常,想必没人会找到本郡的头上。”
容勉退了一步,夏侯绝对自己起了杀心?但转而他笑了,朝外看看,“您不是刚把御尘王叫来了么,您杀我……”
“还说跟苏御没关系?!”夏侯绝气愤非常地打断他。
你又不喜欢我,只想玩弄我,为什么管我跟苏御有没有关系?
容勉心中不满地嘀咕,但面上却不敢,目光外面扫了眼,看到不远处紫亦朝自己甩甩帕子,容勉面上一慌,走上前直道,“郡王爷,我二哥带人过来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夏侯绝心想容绍祺是轩辕墨的人,这是带来捉自己包的!
他当即没含糊,立时下令要走,“那绢纱一事……”
容勉拽住他袖子,眼含恳求,“郡王爷还是不肯成全容勉与母亲相聚么?只要能得到万琼国的绢纱,在桃花宴上大放异彩,容勉便可与母亲相见……”
“容勉!”
夏侯绝陡然出手掐住他的脖颈,五陡猛地收紧,目光狰狞,咬牙切齿,“绢纱一事,本郡会助你!更会成全你的母子之情!但是你那个哥哥容绍祺,莫怪本郡不留情面了!”
甩手撒开他,容勉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抬头看时,夏侯绝停下脚步,扭头居高临下看来,“容勉,你想用本郡的银子买绢纱?”
听言,容勉立即反应过来,从怀内掏出一千五百两金,这是他积攒下最多的了,包括雷震以及容益道的,这是积攒下最多的了。
那绢纱是最上等之物,这点金怕是买不了多少,“我要一千五百匹,还请郡王您成全。”
“呵,就这么点?”夏侯绝鄙夷一笑。
“余下的容勉会还清的,我必定是在容府,郡王请放心。”
“哼。”夏侯绝轻哼一声,已经带着人迅速离开。
“三公子你没事吧!”紫亦飞快前来,美眸急切。
容勉摸了把自己的脖子,哑着声音,“没事没事,别管我了,看看御尘王到哪了,你们有没有拦住他啊……对了,你这里有没有近道,我抄近道走!”
夏侯绝走了,容勉也不愿意在这里久留,而撞上苏御,更是大大的麻烦。
“我已使人百般拦住御尘王,但也拦不了太久。”紫亦看了眼容勉凌乱大敞的前襟,米分面含羞,“你随我来,我这里有修建的近路,只不过有些泥泞,你可在介意才好。”
“快,快!”
容勉手忙脚乱地跟着紫亦往苑外的一道地底小道奔去,拿了根烛火,照着地底新挖出来的泥泞,踩着泥水把紫亦给挥送回去,他便一个闷头朝外奔去。
这一奔,也不知道出口到了哪里,只见走出来之后,脚上被溅了湿水湿泥,身上也带着温润泥土的气息,倒是冲散了一些酒气。
呼——
容勉把烛火掐灭,看了眼面前这座不知何地的大片青草地,终于放下心来,“总算把绢纱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献宝了,找谁给贵妃娘娘献上去好呢?”
往前走了一段路,容勉借着星光看到这里是城廓,往外再绕一大圈,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