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谁送的?”白湖将目光放在站在他座位旁的秦淮身上。
秦淮顿了顿,面不改色的回答:“不知道,我就是来看看,饿了。”
白湖挠了挠头发,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和秦淮一起拆了包装。
是一块方形的巧克力蛋糕,上面堆满了水果和碎巧克力,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和色泽,尤其是猕猴桃,看起来十分诱人。
白湖和秦淮同时咽了咽口水,白湖摸着下巴得意的笑了笑:“秦小甜心,想我一起吃吗?”
“是,白大人赏小的一块吧,”秦淮恭敬的点了点头,白湖邪魅一笑,两人就把这块蛋糕瓜分了,而那片惨遭灭迹的纸片早已被遗忘。
秦淮吃完蛋糕,满足的舔了舔嘴唇,终于是想起来了昨晚被他忘记的另一件事:没有回复单长白的短信。
但是他现在想起来了也不想回复,因为他并不想和他这么快就见面,尤其是在他这个一点就燃的暴脾气还没有收敛的情况下,他怕和单长白去见面,就只能一人一尸的收场。
秦淮叹了口气,决定假装没有看到那条短信,至于那块蛋糕,呵呵,他只是蹭了几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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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习用来读书,不要随意聊天,”荆江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讲台下自预备铃响起已经叽里呱啦说了好久的同学们,同学们立刻抬头,看了他一眼,齐声回答:“好哒,荆老师!”回答完毕就支起课本自分两派:端着书读书的一派,端着书不读书的一派。
荆江看到班里至少有一个人在读书就满意了,从口袋里摸了一根烟,又放回去,出了教室靠在楼道的窗户口再拿出来,但是没有点燃,只是放在嘴里叼着。
他凝视着窗外,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荆江是一个,习惯性先保全自己的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他自己。
但这只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而已,长大后生活状况的变化令他不断地改变自己以去适应,使自己更加的贴近大多数人的思想行为习惯,然而这个过程缓慢而又艰难,就像是要逼一个自闭症儿童去广泛交友那样艰难。
所以荆江总是板着张脸,沉默着观察周围的人,企图找到一个值得他用尽全力去付出的人,这样说可能有些少女情怀,换个说法来讲,就是找到一个能让他先考虑到他再考虑到自己的人,这是荆江的老师给他的建议。
“你能不能不要搞得自己整天跟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啊,”荆江他老师躺在病床上往嘴里塞了一口酒心巧克力,“去跟别人交个朋友啊,要不然永远这么死气沉沉下去连老婆都讨不着,搞不好连嫁都嫁不出去。”荆江他老师把酒心巧克力里的劣质酒一口喝了进去,然后嘿嘿一声,冲荆江坏笑。
荆江:“……”
老师:“去讨老婆啊!荆少年!”
荆江:“……哦。”
老师:“咩哈哈哈哈哈哈!!”
荆江揉了揉眉心,绷着脸靠在墙壁上,瞳孔黝黑,凝视着不知名的方向,而他的脑子里穿梭过各种密密麻麻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归拢起来就只剩下两个锐利果断的字:秦淮。
“荆江——”秦淮伸手戳了一下荆江的手臂,荆江猛地转头看向他。
“我操,你转头这么犀利……”秦淮被吓了一跳。
荆江看着他那张虽然儒雅,但是却无时无刻不隐约透着匪气的脸,忍不住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将距离缩短到正好能够感受到秦淮身上温度,又不离他太近的距离。
一股属于秦淮的味道浸入心脾,那是一种属于男性的,清爽却让荆江感到甜腻的味道,荆江勾起嘴角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将额头贴在秦淮的头发上。
秦淮登时一惊,一巴掌拍开了荆江的脑袋。
“你干屁啊!?”秦淮朝四周鬼祟的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才压低声音冲荆江呵斥,“抽风了?”
“不,”荆江面无表情的否定。
“那你贴我头上干嘛?炫耀你个子高是吗?”秦淮交叠双手,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荆江淡然的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他说:“……我想咬你。”
…………
……什么?秦淮瞪着眼。
“我想咬你的喉咙……”荆江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伸出手捏住秦淮上下蠕动的喉结,轻轻揉搓。
秦淮顿时回想起了昨日荆江耍的流氓,当时考虑到脸面问题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它随风飘散了,但是再想起来依旧让秦淮的脸立即炽热起来。
荆江粗糙的手在秦淮的脖子上来回揉捏,那种触感令秦淮浑身战栗,脸愈发的鲜艳起来。
半晌,一声上课铃声打断了这旖旎的气氛,秦淮顿时惊醒,一巴掌拍掉荆江的手,左右看了看,幸好这里是楼道,没什么人能看到,不然又要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
荆江摸了摸被秦淮拍红的手,一语不发。
……哦,老婆。
“我去上课了,你别在这傻站着了,”秦淮斜眼瞪了荆江一眼,“上次还好意思说我发呆呢,还叼着根烟,装逼呢你,”秦淮两根手指一捏把荆江嘴里那根烟揪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荆江伸手快速的扣住秦淮的手腕,赶在他把手重新□□口袋之前,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秦淮一惊:“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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